粉似的,微微發著光。這些蛾子跟之前中年男人用的貌似是同一品種,不過我記得之前的蛾子可不會發光,灰頭土臉的很平凡。
“三叔養的妖蛾變異了啊,把人的血肉吸空,壯大自身。”江超的聲音有些凝重,而且意外的帶了些憤怒。“這麼做太過分了!不能原諒!”
他之前一直是溫和的性子,從來不對人說惡語,現在說出這種話,已經算是非常重的了。
我跪在地上,吐了個天昏地暗,把這幾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吐的同時,眼淚也下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為小馬?為陳捷?為劉曉莉?好像都有點,但是又都不全是。
可憐的小馬,只不過是跟著我來看個熱鬧,甚至他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已經讓他離開,但沒想到最終他還是沒有逃脫。
老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我從小就對這句話嗤之以鼻。這不過是無力反抗的弱者用來自我安慰的話,翻譯成大白話就是,“你別牛逼,你欺負我,你早晚會死的。”
小馬做錯了什麼,要慘死在街頭,連全屍都沒有剩下?
“是我大意了。我當時來找你的時候也看到了慌慌張張逃跑的這孩子,不過急著救你,就沒管他。”江超的聲音也很沉重,“看樣子,他是之前吸入了妖蛾身上的粉塵,那粉塵裡面有妖蛾卵。妖蛾卵在他身體裡面迅速長大,把他吃的只剩了層皮。”
我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也顧不上哭了。妖蛾的粉塵?我也吸入了。“看看我體內有沒有?”就算是死,我也會選擇體體面面的死,而不是被蛾子吃光。幸好江超給我檢查後說我體內沒有蛾子卵。回憶了下,應該是妞妞血的緣故。我是直接把她的血喝下了肚,而小馬,我是在他臉上淋了些,雖然也有些流入了他的嘴唇,但是畢竟比我喝的量差遠了。思來想去,也就這一個差別了。
“妞妞呢?”想到妞妞,我轉身在四周望了下,卻沒有發現妞妞的身影。這麼說來它沒準還沒死。狗本身就是剋制法術之類的,蛾子卵進入它體內也未必能存活。想到這我心裡稍微好受了點。
“哦哦哦~”村裡的雞開始打鳴。眼看著天快要亮了,我們不敢再多呆,奔到馬路上打了輛車直奔我家。這時候路上的車也多了起來,不一會兒就過去了好幾輛計程車,但是江超卻不讓我攔,直到過來輛黑車,他才拉著我坐了上去。
“68。”到了小區後,黑車司機收了我一張100的,把零錢遞給我。我剛要接,江超湊上去,用拇指扣著中指,對準那胖司機的鼻子彈了彈。
我看得清楚,他的指甲留得很長,指甲縫裡塞滿了細細的粉塵。我本來以為是指甲的老泥,但是看到司機吸入那粉塵後,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呆滯,就知道這粉塵不一般。
胖司機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慢慢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江超拉著我就走。“那粉末是我家族秘傳的蠱毒,平時藏在指甲裡,需要用的時候,彈兩下,把它灑到飲料裡,或者直接讓別人吸入。這樣對方就會把最近發生的事忘記。昨天晚上死了倆人,失蹤了一個人。這三個人都跟你有關係,不是你房客就是你房客的男朋友,你被警察懷疑的嫌疑很大。你現在想想,怎麼弄不在場證明吧。”
我恍然大悟,同時對江超的縝密心思高看了一眼。幾個小時前,在倉庫的時候,他就用種奇怪的液體把陳捷的屍體化掉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想必那時他就想好了應對策略。
我越來越覺得他神秘。大學的時候,他跟大家關係都挺好,但是沒有特別跟哪個人關係親近,總是獨來獨往的,而且整天鼓搗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正好我也喜歡玄學的東西,在同班同學裡我跟他關係還算是最好的,但說實話我也覺得我不是非常瞭解他。現在看來,他身上的故事恐怕比我想象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