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是蕭依煙的女兒,為何又會在煙雨坊,而不是在丞相府?莫非連殷正良都不知情?莫非不是殷正良的骨血?那會是誰的女兒?
一個個疑問湧來,手中的酒杯砰然掉在地上,不是殷正良的骨血,那麼,那麼就是自己的!
蕭勉一骨碌坐起身,哈哈大笑起來,她生下了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女兒是從柳。
他興奮的走來走去,煙兒,你生下了我們的女兒,不是麼?從柳是我們的女兒!本王和你的女兒!
從柳,從柳‐‐
他直衝向門口,開啟房門,一腳剛邁出,又頓住,搖搖頭,不,不,他現在不能去找她,還不到時候。
蕭勉折身趨前榻前,幽幽坐下,想到從柳是他和蕭依煙的女兒,心中的興奮無法言說,深深嘆了口氣,二十多年,蕭依煙竟未曾透露過從柳的存在,而且任她流落在外,是在怨他、恨他吧!
煙兒,從柳既是本王的女兒,是你的女兒,本王絕不會坐視不管,待本王奪得皇位後,會用天下最好的一切去彌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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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喉嚨乾澀難受,她不舒服的唔了一聲,秀眉擰緊,含糊不清道:&ldo;水,水‐‐&rdo;
&ldo;來了,來了,水來了!&rdo;
她懶懶的由著人扶起她,將水送到紅唇前,眯眼咕嚕咕嚕喝了幾口,舒緩了喉嚨的乾澀,掃開杯子復躺了下去,頓了一下,含糊的嘟喃了一句,再無聲音。
見她又睡沉下去,林婉微嘆了口氣,出了房,看著院中對峙著的兩人,頭痛的捏捏眉心:&ldo;無影,先回暖香館回稟丞相大人,說王妃在瑨王府,一切安好!&rdo;
無影怒氣沖沖,一眼不眨的盯著常笑,冷聲道:&ldo;她已與瑨王府無任何瓜葛,憑什麼留在瑨王府?&rdo;
想到常笑昨夜將她從暖香館擄走,還打暈了他,他就氣得直冒火。
&ldo;她既是瑨王妃,理當留在瑨王府!&rdo;常笑面無表情道,昨夜太子直接帶走她,讓他心悸不已,把心一橫,將她擄至府中。
提及瑨王妃,無影更是怒不可歇,不到一年時間,他已另立王妃,只因新王妃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無影嗤笑兩聲:&ldo;瑨王妃?她早已不是瑨王妃,而你們的瑨王妃已另有其人!你們少假情假意,把她交出來!&rdo;
常笑本就詞窮,被無影一堵,臉一熱,動了半天唇,硬是沒擠出一句話,已有新王妃是事實,但並不代表他對她不在乎!他太在乎了!在乎到連自己都沒有把握去賭。已經篤定殷灼顏能令他開創新局面,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絕不許殷灼顏有任何閃失!
林婉著實也啞言了一會,這會是很難分清的一個難題,如今還能以何種身份留住她,難不成是廢了曼瑤不成?若不是,連王妃的身份她都不屑一顧,還能怎樣留住她?她清清嗓子:&ldo;無影,王爺回來自有定奪,別意氣用事!&rdo;
&ldo;不行,我要帶她走!&rdo;他嚴詞拒絕。
&ldo;要帶走她,看看你有沒有本事!&rdo;常笑冷冷的微眯著眼,手一揚,二十來個侍衛刷刷上前將無影團團圍住。
無影雙手握緊拳,手咯咯作響。
&ldo;慢!&rdo;林婉頭痛欲裂,娓娓勸解道:&ldo;無影,不如這樣,等王妃醒後再議如何?雲悅軒是王爺珍愛的地方,亦是王妃心喜的地方,若這裡沾了些血,怕是不妥!&rdo;
見無影臉色稍有緩和,她溫聲補了一句:&ldo;先回暖香館知會一聲,免得丞相大人他們著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