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吟不決。火正吳回道:“臣職掌南方,知道戎、蠻的性情,的確是叵測的。古人說有備無患。臣的意思,還是請老將率兵扈從為是。”帝嚳道:“那麼由司衡選擇有技術材武的師徒五百人率以從行,想來亦足以御不虞了。”司衡羿道:“如此亦好。
”於是就退朝,自去挑眩
這裡帝嚳人宮,稟知握裒,說要南巡。握裒知道是國家之事,當然無語。哪知被帝女聽見了,便和帝嚳說要同去。帝嚳道:“此去路很遠,很難走呢。剛才司衡老將說,還有苗、黎、戎、蠻等類,恐要為患。汝一小小女子,如何可同去,豈不是添朕之累嗎?”誰知帝女只是嬲著要同去遊歷遊歷,以擴眼界。原來帝女此時已二十歲了,生性極喜歡遊樂,亳都附近的山水早給遊遍了,常嫌不足,要想遊遍天下,以暢其志。前歲帝嚳出巡,她正患病,不能同行,深以為恨。這次帝嚳又要出巡,他自然嬲著不肯放過了。她相貌既好,人又聰明伶俐,大家都愛惜她,握裒尤視如珍寶。這次看見她要同去,就向帝嚳說道:“我看就同了她去了罷,四妃亦同了去。上年正妃、次妃不是都同去過嗎?這次亦可給她們母女兩個增增見識。雖則路上比較難走些,但是有老將羿扈從,大約可以放心的。”帝嚳見母親吩咐,不敢違拗,只得答應下來。那常儀與帝女兩個都是歡喜之至,自去準備一切行李。
帝嚳先佈告南方諸侯,約定日期,在南嶽相會,然後擇日起身。哪知事不湊巧,剛到起身前一日,忽然接到熊泉地方的警報,說有寇賊作亂,其勢非常猖撅,官兵往剿,迭遭失敗。
不得已,請朝廷速與援軍,否則百姓不堪設想等語。帝嚳見了,即刻召集眾臣商議。金正該道:“臣聞熊泉地方的將士素稱精練,如今竟為寇賊所敗,料賊中必有能人,未可輕敵。臣意須司衡羿前往,方可以奏膚功,不知帝意何如?”帝嚳道:“汝言極是,朕亦如此想。”羿道:“軍旅之事,老臣不敢辭。但此刻方將扈從南巡,不能分身,請帝展緩行期,待老臣殺賊歸來,何如?”帝嚳道:“這個卻不必。朕素以信示天下,南巡日期,業已通告各諸侯,今忽改期,殊失信用,朕所不齲朕自問以誠待諸侯,以仁待百姓,想來此行未必有甚危害。即使苗、蠻、黎、戎之類或有蠢動,那鄰近的諸侯和百姓,必能救援,似乎可以無慮。現在熊泉之民水深火熱,不得安枕,朕甚憂之。比較起來,自以救熊泉之民為急,朕一人之安危次之。
汝其速往!”羿聽了,只得稽首受命,統率將士星夜往熊泉而去不提。
這裡帝嚳到了次日,帶了常儀和帝女辭了握裒,依舊準期起行。握裒看見帝女去了,不知不覺一陣心酸流下淚來,彷彿從此不能再見的光景,亦不知何故。三人出了宮門,同上車子,除了五百衙士及隨從人等之外,尚有一隻大狗盤瓠。那盤瓠生得雄壯非常,咆哮跳躍起來彷彿和猛虎一般。一向隨帝女深閉宮中,不免拘束,現在得到外邊,昂頭騰綽,忽在車前,忽在車後,忽而馳人森林之中,忽而飲水於小溪之畔,覺得它樂不可支,益發顯得它的靈警活潑。帝女在車上看見,指指它向帝嚳道:“父親曾說南方路上不好走,恐怕有苗、蠻、黎、戎等為患,現在我有這隻狗,如果他們敢來,包管先咬他一百二十個。”說罷,格格笑個不止,那車子亦循著大路一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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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簡狄剖胸生契 帝嚳挈女南巡
第十一回 遊嵩山途遇奇獸 憶往事細說蚩尤
且說帝嚳這次出巡,預定的路程是由嵩山到荊州,然後渡雲夢大澤,浮湘水而達南嶽。一日,經過轘轅口,帝嚳指向帝女道:“前面已是少室山了。”帝女道:“女兒聽說這座山上有白玉膏,一服就可以成仙,不知有此事嗎?”帝嚳道:“此事見於記載,想必有的。崑崙山、玉山和這座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