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那種迷煙他原是用作醫病之用,以防病人受不住痛苦掙扎,現在卻用來擄劫女孩子,當然就是罪過。他本來是一個高僧,是一個大法師,現在卻深夜偷入女孩子的閨房,擄劫女孩子,更就是罪過的了。
他將布袋背上,身形又展開,倒掠回那條柱子之上,然後以左手雙腳,壁虎般沿著柱子上游。他的動作迅速而靈活,瞬息之間已又溜回承塵內,並沒有發出多大聲響。這前後不過片刻,白冰便已給變化大法師擄去,變化大法師的身手固然是驚人,慕容孤苦的神機妙算,卻是成功的主要因素。
這一次,白冰又落在慕容孤芳手上。這一次沈勝衣是否又能夠及時趕到,中途將白冰劫回?
房中燈火仍高燒,那塊承塵蓋回,一切又恢復了靜寂,就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第三十回 目 的
清晨。旭日已東昇,快活林中的燈火大都熄滅,沒有熄滅的在陽光之下,已變得黯淡。甚至已不覺得燈光的存在。
白玉樓那個院落的周圍,這時候更加靜寂,慕容世家的子弟經已連夜散去。他們是突然接到撤遲的命令的。比較聰明的已經想到,慕容孤芳已成功劫得白冰。這時候,在院落之內,白玉樓有椅不坐,標槍般立在椅子之前,雙拳緊握著,一張臉已因為憤怒變得鐵青。沈勝衣站在他身旁,右手握劍,指節發白,青筋畢露。據說,一人個在憤怒的時候,最容易看見一個人的特徵。
沈勝衣在憤怒的時候,他的左手便會握在劍柄之上。他以左手見長,左手用劍,是他的特徵,在危險的時候,在憤怒的時候,他的左手就會準備拔劍,以最快的速度拔劍,防衛、出擊。現在這個沈勝衣毫無疑問極其憤怒,在他的眼瞳中,怒火正燃燒,可是他卻以右手握劍。難道他並非真正的沈勝衣,仍然是艾飛雨的易容化裝?
在白玉樓的另一邊站著那個紅衣老人,顯得很沉著,站在那裡,猶如山嶽。他雖然鬚髮懼白,滿面皺紋,一雙眼睛卻毫無老態,神采飛揚。他原是沈勝衣的化身,現在又到底是不是?
步煙飛站在他身旁,黛眉深鎖,眼瞳中充滿了憂慮之色。第一個發現白冰失蹤的又是白玉樓,當時他實在想笑。可是他又怎能夠笑得出來?然後他就怒獅一樣亂闖,告訴其他的人。
他們搜遍了整個院落,白冰那個房間的承塵甚至盡被拆掉。當然並沒有任何發現。
再回到大堂的時候,白玉樓已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只有那個紅衣老人,始終保持鎮定。
白玉樓沒有發覺,這時候忽然發覺,目光一落,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紅衣老人笑道:“我們豈非原就打算給他們成功地將人擄去的?”
白玉樓道:“在我們的計劃中,卻是在人給擄去的同時,我們就跟上去,迅速將他們一網打盡,現在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卻是將我們鬧一個措手不及。”
紅衣老人笑道:“若不突然,慕容孤勞就不是紅梅盜了。”白玉樓看著他,搖頭道:
“你現在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就連我也有些佩服……”
紅衣老人道:“我這樣心情才容易保持平靜,才可以想得更多、更遠。”白玉樓道:
“你現在想到哪裡去了?”紅衣老人道:“小冰雖然是一個絕世無雙的美人,但慕容孤芳卻也是一個女人,以常理推測,女人對於女人應該不會大感興趣,她實在沒有理由,為了擄劫…個女人這樣子勞師動眾,這樣子冒險拼命。”白玉樓苦笑道:“以常理推測應該就是的,但常理卻不一定是道理,我們現在遇上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能夠以常理推測。”紅衣老人點頭道:“女人本來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不可理喻。”
白玉樓“哦”的一聲。
紅衣老人接道:“誰若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