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如果現在回去,我有把握一定會侵犯她。』
「那就上吧。」
『空太,你剛剛是怎麼聽我說的?』
「就仁學長深愛著美咲學姐。」
『笨蛋!你真敢講啊!』
「當作我被揍的回禮。」
『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知道為什麼想要傷害那傢伙了。』
「那是……」
『啊,抱歉。留美要出來了,我要掛電話了。』
「等一下,仁學長!請一定要回櫻花莊!」
仁沒有回應。只能相信了。櫻花莊裡還有千尋在,或許不需要太擔心,但還是會在意。今天是第一次看到美咲哭了。以往她都只是緊咬著嘴唇,忍耐到極限。今天並沒有比較特別,只是累積已久的感情宣洩出來。就是這樣的感覺,所以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空太關上手機,放在鞋櫃上。
額頭埋進抱著的膝蓋,閉上眼睛。
夜晚好安靜。沒了自己說話的聲音,就莫名地寂寞了起來。
仁說的話閃過腦海。真白的事、雨傘的事、約會的事。
聽到真白的呼吸聲,空太拼命把它當作搖籃曲,努力著想趕快睡著。心裡想著,明天要針對今天的事向真白道歉,然後獲得原諒,再心情愉快地離開櫻花莊吧……
5
睡醒時感覺糟透了。
蹲坐實在不適合睡覺,所有關節都在痛,別說是站起來了,連轉動身體都有困難。像要鬆弛僵硬的手腳,空太花了很多時間才從鞋櫃與牆壁間爬出來。
接起來自櫃檯取代鬧鐘的電話,被催促著趕快辦理退房,空太便帶著稍晚才起床的真白離開賓館。
外面下著雨。以六月來說氣溫頗低,稍有涼意。
真白抬頭看了灰色的天空。
空太也跟著仰望。
兩人起床後一句話都還沒說。
錯過了道早安的時機,總覺得現在才說也沒意思,就連離開房間時,空太也只是用下巴示意門的方向而已。
在電梯裡也是,走廊也是,甚至連在無人櫃檯還鑰匙時也沒說話。
真白則更頑固,不但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連看都不看空太一眼。看到那「已經有長期抗戰的準備」的態度,空太也沒了道歉的打算。
既然你想這樣,那也正合我意。
反正已經要離開櫻花莊了。
已經不用再與椎名真白有任何瓜葛。
隨便你想怎麼做。
這場雨恐怕沒這麼快就停,真白想在雨中走回去。看著她柔弱纖細的背影,空太無意識地叫住她。
「椎名。」
「……」
真白只是稍微回過頭。
視線朝下,不看空太。
空太由下遞出細長的包裝,好讓它進入真白的視線裡。那是在購物中心買的傘。
「拿去用吧。」
硬塞給她之後,空太自己爬上了天橋的樓梯。
現在覺得冰冷的雨很舒服,能洗去不喜歡的東西。藉由虐待自己,沉浸在接受懲罰的心境。雖然沒有人原諒自己,但卻覺得彷彿已經被諒解了一般。
緩緩地走在天橋上仰望著天空,邊被雨水打著。
眼前突然被藍天覆蓋。
追上來的真白把傘伸過來。是天空藍的傘,內側畫了天空圖案的傘。對真白來說雖然有些太過華麗,但比起美咲借給她的紅傘要好得多。
「這把傘是怎麼回事?」
「因為某人似乎很想要,所以就想買來當禮物。」
「這樣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