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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什麼要跟我說?」

「你沒有嗎?」

「當然沒有!」

「可是麗塔都會給我。」

「那是誰啊!」

「真可惜……」

真白的肚子可愛地咕嚕作響,準備走出教室。

她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像還有所留戀般回頭看著空太。

「虧我這麼相信你。」

同學的視線像針扎一樣刺痛。

真白無精打采地走回去,背影飄蕩著哀愁。

再這樣下去,空太就會被當成對女孩冷漠無情的男生,未來兩年的高中生活將陷入混沌泥沼。光是住進櫻花莊,就已經夠黑的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不好!」

空太沖出教室拉住真白。

「等一下,神田同學!第四堂課已經要開始了!」

七海提醒他的同時,上課鈴聲響了。真白的肚子也再度響了一次。

「我馬上回來,你隨便幫我找理由搪塞過去!」

「不要拜託我做這種事!」

空太決定翹掉第四堂課,帶著真白前往福利社。

大片白雲在藍天飄著。

上課中的教室頂樓,只有空太跟真白。

空太躺在長椅上,真白坐在旁邊,將年輪蛋糕一片片剝下來吃。

可說是超乎幻想、超乎想象、超乎規格。

本以為辛苦的只有一開始,真白應該會逐漸習慣新生活與新規則吧——空太抱持著這樣天真的期待。

想起這兩個禮拜以來的日子。

如果讓她使用洗衣機,只要視線一離開,她就會丟進一整盒的洗衣精,搞得周圍到處都是泡沫,清掃起來很辛苦。真希望有可以除去洗衣精的清潔劑。

要是拜託她打掃浴室,她就會搞得全身溼答答。真搞不懂是洗了浴室還是被浴室給洗了。

讓她一個人去買東西的話,就會理所當然地迷路。多虧千尋讓她帶著附有GPS的手機。但是打電話過去也不接,最後還是空太去接她回來。

還有其他令人頭痛的狀況不勝列舉。

其中最大的問題是,真白毫無自覺。

她覺得自己跟一般人沒兩樣。

也因此,要她記住事情或習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每天都會發現新的事實,問題有增無減。

「椎名,你的第四堂課是?」

「體育。」

「逃學沒問題嗎?」

「因為排球只能見習。」

「為什麼?身體不舒服嗎?還是受傷了?」

「手指不能受傷。」

不在空太理解範圍內的回答,卻莫名地有說服力。

誕生出吸引人的作品,就是真白那白皙又細長的手指。

「我倒是覺得打排球也無所謂。」

「咦?」

「可是老師說不行。」

「真是嚴重。」

「是啊。嚴重地不行。」

想要解釋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空太沒說出口。

「你剛剛說的麗塔是誰?」

「朋友。」

「在英國時的朋友?」

真白微微地點頭。

「室友。」

「你一定給麗塔找了很多麻煩吧。」

「我喜歡麗塔。」

「為什麼你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

空太挺身坐在長椅上。

「椎名真的很會畫畫。」

「沒那回事。」

「不,真的很會畫。我看了你得了什麼獎的那個畫。雖然我不太懂藝術,但是確實感受到了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