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跟我說?」
「你沒有嗎?」
「當然沒有!」
「可是麗塔都會給我。」
「那是誰啊!」
「真可惜……」
真白的肚子可愛地咕嚕作響,準備走出教室。
她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像還有所留戀般回頭看著空太。
「虧我這麼相信你。」
同學的視線像針扎一樣刺痛。
真白無精打采地走回去,背影飄蕩著哀愁。
再這樣下去,空太就會被當成對女孩冷漠無情的男生,未來兩年的高中生活將陷入混沌泥沼。光是住進櫻花莊,就已經夠黑的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不好!」
空太沖出教室拉住真白。
「等一下,神田同學!第四堂課已經要開始了!」
七海提醒他的同時,上課鈴聲響了。真白的肚子也再度響了一次。
「我馬上回來,你隨便幫我找理由搪塞過去!」
「不要拜託我做這種事!」
空太決定翹掉第四堂課,帶著真白前往福利社。
大片白雲在藍天飄著。
上課中的教室頂樓,只有空太跟真白。
空太躺在長椅上,真白坐在旁邊,將年輪蛋糕一片片剝下來吃。
可說是超乎幻想、超乎想象、超乎規格。
本以為辛苦的只有一開始,真白應該會逐漸習慣新生活與新規則吧——空太抱持著這樣天真的期待。
想起這兩個禮拜以來的日子。
如果讓她使用洗衣機,只要視線一離開,她就會丟進一整盒的洗衣精,搞得周圍到處都是泡沫,清掃起來很辛苦。真希望有可以除去洗衣精的清潔劑。
要是拜託她打掃浴室,她就會搞得全身溼答答。真搞不懂是洗了浴室還是被浴室給洗了。
讓她一個人去買東西的話,就會理所當然地迷路。多虧千尋讓她帶著附有GPS的手機。但是打電話過去也不接,最後還是空太去接她回來。
還有其他令人頭痛的狀況不勝列舉。
其中最大的問題是,真白毫無自覺。
她覺得自己跟一般人沒兩樣。
也因此,要她記住事情或習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每天都會發現新的事實,問題有增無減。
「椎名,你的第四堂課是?」
「體育。」
「逃學沒問題嗎?」
「因為排球只能見習。」
「為什麼?身體不舒服嗎?還是受傷了?」
「手指不能受傷。」
不在空太理解範圍內的回答,卻莫名地有說服力。
誕生出吸引人的作品,就是真白那白皙又細長的手指。
「我倒是覺得打排球也無所謂。」
「咦?」
「可是老師說不行。」
「真是嚴重。」
「是啊。嚴重地不行。」
想要解釋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空太沒說出口。
「你剛剛說的麗塔是誰?」
「朋友。」
「在英國時的朋友?」
真白微微地點頭。
「室友。」
「你一定給麗塔找了很多麻煩吧。」
「我喜歡麗塔。」
「為什麼你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
空太挺身坐在長椅上。
「椎名真的很會畫畫。」
「沒那回事。」
「不,真的很會畫。我看了你得了什麼獎的那個畫。雖然我不太懂藝術,但是確實感受到了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