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讓新人適應環境的溫柔寬容的懷柔政策,略微無語的大副體貼暫時撤退,順手替他帶上了門。
中午,太陽高照,海盜們開餐時間,麥加爾不見蹤影——當然,他繼續在吐。
下午,太陽落山,麥加爾依舊消失,拿著一瓶淡啤酒去慰問他的海象員的大副推開船艙門——麥加爾他還是在吐。
晚上,月亮掩在雲層之後,缺乏娛樂活動的海盜們滾回船艙睡大覺,在此起彼伏的扯呼聲中,心很累的大副側耳傾聽,麥加爾……他依舊在吐。
大風大浪掀得船都要起飛的天氣吐一下就算了——這種平靜得船航行在海面上就跟停靠在陸地上沒區別一點動靜也沒有的出海好天氣有什麼好吐的?!
半夜被若隱若現的聲音折騰得睡不著覺,就算額角青筋突突地跳,還是體貼地送去一桶洗漱的淡水還有一些新鮮的水果,看著麥加爾終於在自己愛的光輝下稍稍安靜下來之後,本著不能白犧牲的精神,雷克索性在麥加爾床頭坐下來,耐著性子教了他最簡單的倆句德語——
“日安”和“船長”。
於是,就有了第二天早上的這一幕。
早晨,晨光熹微,海上的霧靄朦朧。當水手們還沉睡在夢鄉時,凱撒已經醒來,船長專用的三梔大橈船甲板上,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握馬刀,正一板一眼地進行著戰鬥技巧訓練——炎熱的夏季,晶瑩的汗液順著他在微弱晨光下的麥色肌肉一路下滑,最後順著小腹分佈完美的肌肉溝壑,最後隱入腰間的腰帶下。
倆艘主病駕船行駛,間距保持在十米左右以確保不會發生船吸現象——這十分方便了另一艘船上某些居心叵測的人進行偷窺活動……比如此時,一夜沒睡好的麥加爾正靠在船舷邊上,撐著下巴欣賞著這一切——
晨光下的肌肉男。
啪——
隨著一個有力的回身,銳利的馬刀深深刺入船舷一側,男人放開刀柄,微微放鬆了下被震得隱約發痛的虎口,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懶洋洋地抬起雙眼,視力良好的船長大人一眼就看見了隔壁船上,正趴著他笑眯眯的奴隸同志——
這一邊,麥加爾被老大的這一眼看得心頭一跳,忽然覺得隔船沉默相望是一件有點浪漫的事。
於是他故作瀟灑地揮了揮手,為了彙報和炫耀自己的工作進展,用昨晚新學的倆個德國詞語彙成了一句用在此刻再恰當不過的句子——
“日安,船長……嘔。”
凱撒:“……”
【麥加爾的航海日記】
在大狗船上的第一天,就像第一次臉著地登上他的船時一樣,抱著桅杆,我吐成了一朵絢麗的傻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