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長安馬上反駁道:“平平安安有什麼意思?能夠報仇多爽?又痛快又解恨!日後若是寫成小說,讀者看起來也過癮。”他轉過頭對江金山問道:“是吧,江伯伯?”
江金山想起怡伶,立馬義憤填膺道:“沒錯!報仇比較爽!”
墨刑天搖了搖頭,嘆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劉騫見插不上嘴,自討了沒趣,腳下聚起烏雲,和其餘四個皂羅衫帶著墨刑天走了。
墨長安眼中噙著淚水,雙拳緊握,鋼牙咬碎。江金山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你爹在來的路上就吩咐過我。他說他這次是下了決心要去跟你娘團聚的,要我好好看著你。他在那邊若是遇上怡伶,自然也會替我打點照料。哎,如此說來,我們倆都是命苦的人啊!”
說到這裡,墨長安和江金山二人再也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眼睜睜看著父親被緝兇門帶走,墨長安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讓自己功力突飛猛進,爭取早日闖入聖域,救出父母和怡伶!
站在一旁的江金山望著天邊浮雲。問墨長安道:“今後你打算怎麼辦?”
墨長安聳聳肩:“暫未規劃,還是先回釋道宗再作打算,你總不會讓我一直留在龍泉鎮吧?”
江金山嘴唇蠕動,像犯了錯誤似的低聲說道:“你爹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墨長安笑了笑,“放心吧,他嘴上雖然說不願我為他們報仇,但日後若是見我出現的璽印聖域裡,救得他們三人出來時,我想他也定會以我為驕傲的。”
江金山拍了拍墨長安的肩膀,讚賞道:“說得好!現在如你這般有血性有激情的年輕人。不多了!”
墨長安慘然一笑道:“現在如我這般揹負著血海深仇的年輕人,也不多。”
江金山擺擺手,豁達一笑道:“嗨,你想多了,還什麼血海深仇啊!你當你父母和怡伶去那邊是受罪呢?人日子過得說不定比你好呢。”他想了想,補充道:“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是被強迫的,沒自由。”
墨長安倔強道:“這些我都不管,我只知道這什麼狗屁聖域讓我一家人骨肉分離。有朝一日我也要讓他們雞犬不寧!”
江金山衝墨長安豎起大拇指,又從袖子裡摸出五枚銅幣,說道:“看樣子你也囊中羞澀。你江伯伯這人呢,最是大方豪爽。樂善好施。尤其是遇到有為青年,散財資助那是常有之事。此去釋道宗路途遙遠,來,我且與你些盤纏。這也是伯伯的一片心意,你就不要假意推辭了!”
墨長安大喜,一把接過錢幣。感激地說道:“我這次出來得急,身上盡是魂石,卻忘了帶些零錢,現在有這些銅幣就方便多了,謝過江伯伯。”
當日,墨長安便辭了江金山,僱了輛馬車,往釋道宗方向趕路。一路上飢餐渴飲,夜住曉行,不出兩日,便來到了釋道宗山門牌坊下。
墨長安下車後,又打賞了車伕些零錢,車伕自回了。他整了整衣冠,正欲入門,不料卻見牌坊石柱後突然閃出兩個人影,攔住了去路。
墨長安嚇了一跳,仔細看時,兩人胸口皆繡著一個“釋”字,想來是本宗崗哨,便寬下心來,笑道:“二位大哥,借過借過,自己人。”
這兩個崗哨卻不買帳,都是黑著張臉,左哨喝道:“自己人還不懂規矩麼?口令!”
墨長安愣了愣,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口令,他心想自己離開釋道宗短短數日怎麼就開始玩起這花樣來了?
於是他試探性地說道:“為,為了釋道宗?”
兩崗哨聽後大怒,異口同聲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個月的口令明明是小雞燉蘑菇!”兩人說完皆是一怔,異口同聲互相指責道:“你怎麼隨隨便便就把口令洩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