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拖著行李箱來到書展方給安排的酒店,索恆還是那副清湯寡水小仙女的模樣,阿鬼是個看著比她本人更樂觀的胖子,初禮瞥了她一眼第一句話是:“你不是信誓旦旦籤售前瘦二十斤啊,說好的減肥呢?”
阿鬼:“我昨天沒吃飯。”
初禮:“……”
阿鬼:“現在有點餓,晚上吃啥啊?
初禮:“吃啥吃,憋吃了。”
阿鬼:“破罐子破摔吧,反正我誠意到了。”
初禮:“……”
初禮和索恆還有阿鬼擠在一個房間裡,原本就準備跟她們聊八卦開座談會聊一晚上,結果剛過十點,房門就被人敲響,然後被晝川拎回了自己的房間——
阿鬼和索恆自然不敢反抗,從側面看書她們倆和初禮的友誼並沒有深刻到讓她們心甘情願得罪晝川。
“你們都是王八蛋,”被晝川拎著後領提走時初禮憤怒道,“老子為了你們就差把菜刀架在這戲子脖子上了!”
“……晝川大大會洗乾淨脖子等著你的菜刀,不代表他不會伸手掐死我們。”阿鬼甚至體貼地給就住在隔壁的晝川帶上了門,“晚安。”
阿鬼和索恆的背叛使得她們第二天一大早就遭到了報復。
大清早就被手握一張房卡的初禮鬧起來,抓著她們洗澡洗頭化妝,當晝川還在房間裡呼呼大睡的時候,初禮已經像是灰姑娘的後媽似的推著兩不成器的女兒出門。
索恆:“晝川大大呢?不用起床洗漱收拾收拾?”
“他天生麗質。”初禮順嘴答。
索恆阿鬼:“……”
帶著倆化好妝的作者到了書展,這時候其實才上午十點,阿鬼因為第一次來這種展子特別新奇,遠遠地看著元月社的展位人山人海,大排場龍地買書等拿籤售入場卷,一雙眼睛都亮了,興高采烈:“我靠這麼多人,本聚聚人氣有點厲害的啊?”
初禮看了眼,講道理情況是還不錯,最早上放在書架上那一批阿鬼和索恆的書估計賣的差不多了,營銷部的人正拖著箱子往上重新放呢……
卻偏偏忍不住嘲笑阿鬼:“說不定都是來買晝川的書的。”
阿鬼:“我不信。”
一邊說著一邊步伐漂移衝進了元月社展位。
就守在擺著自己書的架子旁邊,幾乎和立架海報融為一體,一雙眼相當渴望又興奮地看著一位位讀者經過,有人拿起她的書的時候就揚起淫蕩的笑容……
可憐從來沒有見過阿鬼真人的粉絲,並不知道站在旁邊笑得一臉弱智的就是她們仰慕已久的大大。
當初禮好不容易嚷著“讓讓啊謝謝”“開水開水”“孕婦孕婦”從人群裡擠進展位,阿鬼已經撲了上來,掛在她的脖子上不肯下來:“出書真好啊,我小時候經過書店,看著櫥窗裡的大海報做夢都想要是有一天我也能把海報貼書店櫥窗上該有多好,現在這夢想還真實現了——我怎麼覺得和做夢似的,我給你寫一輩子啊好不好?”
索恆聽著她說的也跟著笑,東摸摸西看看,那張白皙的小仙女臉上也都是笑容……
初禮站在旁邊看著,心想這姑娘笑起來其實挺好看的。
又忍不住想她第一次見到索恆她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哭……哭成啥樣呢,初禮用力想了想,發現自己對那記憶都有些模糊了,就眼前的人笑的模樣在她腦海裡,特別清晰。
啊。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
這樣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orz來了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