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又不遠。”
晝川:“可是我有錢可以打車。”
初禮:“可是酒店又不遠。”
晝川將初禮從欄杆邊拖走:“我有錢。”
順著走道來到地下水宮深處,最大的承重柱下倒立雕刻著美杜莎的頭顱,柱子旁邊金銀閃爍著印著各種圖案的各國銀幣……在顧白芷跟江與誠開玩笑說“你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往我腦袋上砸錢可以以錢生錢”時,初禮餘光瞥見身邊一道銀色弧線劃過,然後“咕咚”一聲落入水底。
一塊錢,人民幣硬幣。
初禮擰過腦袋看著晝川,看著男人雙手合十閉上眼,虔誠祈禱著什麼……心中正感動這傢伙終於捨得融入景點,扒著他的手臂踮起腳湊近了去聽,這才聽見他說碎碎唸的是——
“一會兒我要打車回酒店,一會兒我要打車回酒店……”
初禮:“……”
然後三個景點就逛完了。
也許是晝川最後這一波許願真的虔誠到觸怒了神靈,總之在後面的總結裡,初禮認為接下來自己迎來了今日整段旅程中真正的高潮——
而任何的腥風血雨,開端都只是主角上路這麼平淡無奇,所以初禮她們回到藍色清真寺,爬上計程車時,還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直到幾步路就能走到的路,司機愣是給開出了一百二十多里拉(越等於人民幣二百五十塊),初禮坐在副駕駛看著他的計價表跳得歡快,心裡還非常想得開:出來玩,被坑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沒想到的是,這還沒完。
當計程車達到酒店,下車給錢時,她數了一百五十里拉交給司機,正等著司機找錢,沒想到司機突然拿著一張二十里拉的紙幣,跟她說她只給了一張二十的和一張五十的,現在還差五十塊。
初禮眨眨眼,心裡第一反應是什麼鬼?!
每個紙幣面值不同顏色也不同,她也不可能智障到二十塊和一百塊都分不清楚,唯一可能的就是司機換錢了——問題是雖然她也沒刻意盯著,但是司機接過錢的一瞬間就告訴她拿錯了錢,這他媽要是換錢,這司機根本就是光影魔術手。
“是不是你拿錯了啊?”晝川下車,開啟副駕駛車門,撐著車門彎腰問,“你跟他扯能扯得清楚嗎,英語他又聽不懂,再給他五十拉倒了。”
初禮掙扎了一下,不情不怨地又掏出五十,下了車。
晚上坐在酒店床上數錢數了半天,掰著手指財迷似的一樣樣數今兒花了多少錢,越數越覺得今天肯定被司機換了錢,頓時藍瘦得不行。
直到晝川洗完澡出來。
一邊擦頭髮一邊看她掰著手指在那數錢。
最後看不下去了,轉身回了客廳。
初禮抽空抬頭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又抽什麼瘋,直到男人邁開腿百米衝刺從客廳又回來,把手裡一大疊各種面值的土耳其幣往床上一扔,然後雙手並用把這些錢迅速和初禮在數來數去那些混做一團打亂——
初禮傻眼,尖叫:“啊啊啊啊!!!!!晝川!!!!!”
晝川腦袋上頂著浴巾包的像印度阿三,叉著腰一臉霸道:“數個毛線,被坑就被坑了,睡覺!”
初禮:“……………………”
……
介於第二天約好了要見赫爾曼先生,初禮心中一萬個不情願還是老老實實收拾了下錢包,抱著那些小錢錢,一邊碎碎念地睡下了。
然而心中的不爽並沒有因為一夜睡眠而平息。
第二天,早上爬起來,初禮再次做出個偉大的約定——再次去藍色清真寺下打車到赫爾曼先生家裡,她還就不信了!
“你為什麼非要跟這事兒死磕?”
“因為沒有人能夠從我手裡騙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