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阿象那邊做完手上的活兒,一抬頭看電腦中午午餐時間,從隔間裡伸了個腦袋出來正想問初禮中午吃啥,結果一眼就看見她們的主編大人坐在那,抽抽搭搭嚶嚶嚶。
阿象:“……我艹,怎麼了這是?”
初禮抬起頭,用兔子似的眼睛掃了她一眼:“在和江與誠老師說話。”
阿象:“說什麼?”
初禮:“宣戰。”
初禮:“他說以後不會再慣著我了。”
初禮:“所以我好感動啊!嚶嚶嚶!”
阿象:“????????”
好好一群人,怎麼做本書就瘋了。
……
下午。
吃完飯,初禮匆忙回到元月社準備招新的事兒——於姚、老苗、小鳥走的走,散的散,剩下一個被開除,辦公室裡文編就只剩下初禮一個,這些天實在是忙到吃不消。
再加上公司正在進行上市評估,老總也急著擴充人數,前年招了一批,今年走掉了幾個,剩下的本來就不多,其中還有初禮這種……類似於“蠱王”的狠角色,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月光》雜誌編輯部相比起她來之前,人員不增反減。
……偏偏她豐功偉績,一身戰榮,就連老總都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綜上考慮,雖然書國慶之前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間,但是緊急招新還是啟動……只是一切從簡,流程當然沒有當初初禮來面試的時候那麼嚴謹——因為是給《月光》招編輯,所以作為主編的初禮簡單看過招新計劃,點頭之後,人事部就將招聘啟事發布出去。
所幸元月社雖然內部撈穿地心,在外名聲還是響亮的,一週之後,大約還是有四五十個天真如一年半前的初禮這樣的孩子投了簡歷。
面試被安排在週五。
這一天。
以初禮為核心,幾個元月社雜誌分部的主編或者副主編,外加個梁衝浪,還有個人事部的同事全員到齊。
初禮坐中間,其他人以她為中心一字排開坐下,門外,阿象站在外面收簡歷,老李負責發號叫號——而這就算是《月光》傾巢而出的勞動力了,真的要多淒涼有多淒涼。
“老梁,一會兒面試新人,你記得是我們招文編,”面試開始之前,初禮非常擔心,“你不要問太多問題,營銷部的偏向性和我們還是不一樣的,我們更側重於編輯對作者圈的瞭解。”
梁衝浪不服了:“你什麼意思,你意思是我們營銷部對作者不瞭解。”
初禮:“……”
你瞭解個屁?
畢竟你是說過“其實晝川也沒那麼紅”“我看晝川這次是完蛋了”這種話的人。
大概是初禮的眼神兒過於幽怨,梁衝浪最近在她手上吃過的虧說說也不少,於是這會兒也就勉強乖乖閉上了嘴……
初禮的事前預防針,成功地讓梁衝浪閉上了自己的狗嘴,前面面試到十個人的時候,梁衝浪都坐在那裡當一個安靜的花瓶,最多提出一點答案連初禮都不一定回答得上來、實際目的是為炫耀的問題——
“我們元月社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你必須很瞭解作者啊,你說說你都看過什麼文,有哪些是我們元月社的合作書刊?”
“元月社的出版作品在前些年都獲得過哪些獎項榮譽你知道嗎?”
“在作者遇到困難——比如前段時間晝川老師那樣的事件裡,如果你是責編,你會怎麼做幫助作者渡過困難期,並且像是今天這樣打一手漂亮的翻身仗?”
初禮在旁邊聽得唇角抽搐,看著一臉懵逼的新人,心想還好自己來面試的時候,梁衝浪還不是副總而且出差去了。
面試到第十一個人的時候,在人進來之前,阿象探了個腦袋進來:“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