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不喜歡跟我生小孩。”
初禮額角青筋狂跳:“……你知道嗎,我現在有點想把你踹下床去。”
晝川先用大腳丫子踹了她小腿一下:“你踹我幹嘛?你還委屈上了?你不心虛?不然為什麼提到這話題你總是一臉抗拒?”
初禮:“……”
得。
話題又轉回來了。
也不用在跟他說什麼“我覺得我沒懷孕”這種話,反正就是“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初禮想了想,想出了一個友愛又和平且顯得並沒有那麼跑題萬里的新話題:“不是,我就是在想,那萬一要是個兒子怎麼辦?也不能叫晝月初啊。”
晝川:“你為什麼扯開話題?”
初禮:“……”
你為什麼非要揪著之前的話題不放!
多麼好的新話題。
奈何某人並不想跟她友愛又和平……
真的,氣到變形。
初禮掀起被子蓋住腦袋,翻了個身拒絕在跟他胡攪蠻纏……奈何男人不依不饒湊上來拽她的被子,見拽不開乾脆將她連人帶被子摟進懷裡,隔著被子在她耳邊碎碎念:“上次跟你求婚,你不答應;說到孩子,又一臉抗拒……你說說看,得多沒心沒肺才覺得這樣很好這樣沒問題,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初禮捂在被子裡微微一愣。
抱著她的雙臂稍稍收緊,初禮感覺到隔著被子,男人的頭挨近了她的背後,就像是大型犬似的拱一拱:“你怎麼像個流氓似的,光談戀愛不談一輩子……別不是想抓緊時間爬上編輯女王的位置,然後轉身把我晝某人一腳踹了包養小白臉吧?”
他越說越不像話。
初禮覺得自己再不理他他能腦補出一個銀河系,什麼霸道總裁的小嬌妻被始亂終棄帶球跑什麼的……嗯,日了狗的問題在於,她是那個霸道總裁。
縮在被子裡,毛毛蟲似的拱著拱著翻過身。
然後低下頭,放開被子,張開雙臂主動把自己塞進男人懷裡,初禮鼻尖頂著他的胸膛,想了想說:“你看。”
晝川:“看毛看?”
“閒著沒事的時候,還是想抱抱你。”初禮說,“你走在我前面的時候,我就想牽你的手;你站在那說話的時候,我就想讓你彎下腰,好讓我親親你的唇……”
初禮抬起頭:“這還不是我喜歡你的證明?”
別等男人回答,她眨眨眼:“我就差想當個樹懶似的掛在你身上了,怎麼就不想和你過日子,我喜歡你,全世界範圍內,最喜歡你。”
晝川:“……”
晝川低下頭,看著懷中那人,一雙眼,閃爍著誠實的光,她的目光柔和,眼睛裡倒映的全部都是他的影子。
心中的鬱悶與急躁稍稍被平息,或許是此時此刻抱住他的腰的雙手確確實實充滿了依賴,男人眼角稍稍柔,抬起手摸摸她的腦袋,將她的頭髮揉亂摁進自己的懷裡,深深地嘆了口氣。
晝川“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道:“我也喜歡你。”
初禮腦袋壓在他胸膛之上,就要被他捂到窒息——
雙手抱住男人的腰,初禮忽然悟到了一個問題,人們都說“車至山前自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而兩個人的關係大概亦如此……
她和晝川好像已經進步到了一個需要打破目前的和諧,攜手共進入一個新關係的程度——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自然。
自然到晝川這樣的粗神經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到來,他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只是靠著生存本能地做出了本能的應對方式……什麼懷孕不懷孕的,壓根只是他本能夠捉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儘管因此而越發都變得急躁起來,變得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