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還好江與誠是個男的晝川是個直的,否則現在還有她什麼事兒?
晚上吃了年夜飯,初禮被從沙發上拽起來,樓上樓下的走了兩圈消食。
走到二樓,賴在有暖氣的屋子裡就不肯動彈了,隨便爬上個飄窗往外一瞅初禮這才發現屋外下起了雪,樓下傳來小孩的吵鬧聲……初禮抱著暖寶寶伸腦袋一看,發現是她那些弟弟妹妹在樓底下堆雪人放煙花,年紀最小的才二歲,走路都走不穩,穿著棉襖戴著小帽搖搖晃晃一團,笑起來嘎嘎的沒牙傻樂……
嗯,也挺可愛。
初禮下意識摸摸肚子,一想到明年過年肚子裡這個也該是穿著棉襖年畫上胖娃娃似的供人娛樂,微微眯起眼,突然就覺得小孩好像也沒那麼討人厭。
正胡思亂想,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果然是戲子老師,眼中不自覺地沾染上了一絲絲笑意,初禮勾起唇角接了手機“喂”了聲,男人那邊因為是在市中心禁止燃放炮仗所以安靜得很,只能聽見電話那邊傳來的平穩呼吸聲……
“在幹嘛?”
“外頭下雪了,我在二樓看小鬼放炮仗。”
“窗關好,彆著涼。”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漫不經心,就好像這樣的叮囑時常掛在嘴邊以至於說出口的時候都不怎麼用經過大腦……這樣安靜的氣氛讓初禮心中一動,忽然沒來由地,便覺得分外想念。
“老師,你幹嘛呢?”
“看春晚,你開電視啊,陪我一起看。”
“你怎麼像個老年人似的,還看春晚。”
”不然也沒事幹,”電話那邊男人一本正經地說,“你要在咱們估計能幹點別的,一年之計在於春那種。”
“……………………你就當著你爹媽、江與誠老師還有江與誠爹媽的面兒這麼開黃腔,要臉不要了你?”
“沒事,”晝川懶洋洋道,“就江與誠聽懂了,這會兒抬頭看我呢……眼睛裡能噴火。”
“………………”
抓著電話,初禮爬起來直接開啟二樓電視機,和男人一邊看春晚一邊吐槽春晚多無聊,實際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個人陪著說話,壓根就是看得津津有味……
這一通電話就是四個小時。
當窗外鞭炮的聲音越發密集,初禮抬頭看了鍾這才發現快十二點了,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昏昏欲睡,初禮“喂”了聲,正想說秀恩愛的時間到了,你快給我發個一百三十一萬四千五百二十塊的紅包我發朋友圈碾壓眾生——
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覺得肚子裡動了下,就好像被什麼玩意兒踹了一腳。
初禮瞬間沒聲音了。
等到晝川那邊聽她突然安靜下來,還以為她怎麼了,連續問了幾次“怎麼不說話了”問到語氣裡都帶著一點兒著急,初禮這才慌慌張張握緊了手機。做賊似的彎下腰小聲道:“老師,我剛才好像感覺肚子裡的那玩意兒踹了我一腳。”
晝川:“……”
初禮:“……你兒子給我拜年,咦嘻嘻嘻!”
晝川:“……”
晝川:“你騙鬼啊,這才幾個月。”
“……”初禮無情拆穿,“嫉妒得聲音都變調了你。”
晝川:“……”
……
第二天,大年初一。
中午,初禮還捂在被窩裡睡得昏天暗地,感覺到自己房間門被人開啟又關上,緊接著被窩被掀起一腳……冷空氣鑽入把她凍得嘶嘶的,皺起眉以為是哪個小孩不要命招惹她,伸手去拍,自己一腦子的漿糊還要不忘記威脅人:“找你們姨姨玩去,再鬧揍你。”
手拍了兩下被人一把捉住。
緊接著連人帶被子被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