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好不熱鬧!
最後直到老總親自來了,和初禮一左一右架住晝川,當著盛怒中男人面兒把梁衝浪訓了一頓,什麼“太不像話”“初禮病了有什麼不能明天再說”“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之類的話噼裡啪啦砸下去……
老總和梁衝浪本來就是穿一條褲衩的,這會兒一人□□臉一人唱黑臉唱的開心,晝川也不是傻子,就真信了元月社老總什麼都不知情,只是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把自己的胳膊從元月社老總手裡抽出來,看了眼初禮,將她手裡還拿著的那份合同拽出來,看也不看地往桌子上一甩,然後一把拽過初禮,兇巴巴地說:“走。”
初禮看了梁衝浪一眼,又看了眼桌子上那份合同。
不僅梁衝浪面色如雪。
說實話連初禮也沒那個狗膽包天伸手把合同撿回來,只好跟阿象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一會兒把合同撿起。
然後初禮最後看了梁衝浪一眼,確認他沒有勇氣站起來再說“打了人你就想走啊”這種話,心裡對眼下如此簡單粗暴的事件發展震驚又有點滿意,於是一擰腦袋,小鳥依人狀踉踉蹌蹌地被晝川拖走了——
手被男人的大掌握在手心。
狐假虎威地昂首挺胸走出會議廳時,初禮意識到這是她真正意義上地把晝川搬出來,以“我家男人在此,誰敢造次”的身份雞毛當令箭。
…………………………效果非常好。
…………………………她很滿意。
而且幾乎要沉迷這種瑪麗蘇的蜜汁愉快之中無法自拔。
……
晝川牽著初禮一路下樓上了車。
彎腰給初禮繫上安全帶,晝川以幾乎要把車門給砸下來的力道關上副駕駛的門,初禮看著那震出重影的門,肩膀縮了縮。
晝川坐上駕駛座,發動車那一瞬間一腳油門踩到底,渾身的滔天怒火完美被汽車“滋兒”“嗡嗡”的引擎咆哮聲表達出來……
初禮這才心想:完了,他媽的,自食惡果的時候到了。
轉過頭,目光飄忽地小心翼翼瞥了眼身邊的男人,她發誓自己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這副面色鐵青,氣得六親不認頭髮都豎起來的模樣了——這會兒他手扶著方向盤,手背青筋暴起,也不知道是使了多大力握著那方向盤。
想到他會生氣,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
初禮突然有點兒後悔把他叫上來,又有點兒心疼。
“你開慢點,”於是初禮乖巧狀伸手拍拍晝川的大腿,“不著急。”
晝川腿一抖,掀開她的手,沒理她。
但是車速卻是降下來了一些。
初禮被掀開的手懸在半空,愣了下,心驚膽戰地自我糾結一番後,又鼓起勇氣放回他的大腿上,十分狗腿地蹭了兩蹭,好在這一次沒有再被懟開。
晝川開著車一路開向醫院,期間初禮因為左耳什麼都聽不見,也聽不見他的呼吸聲,這種感覺就好像左邊的世界一下子真空消失了一樣讓人覺得特別不安……她只能下意識地向□□斜著身子靠近他,生怕他說什麼她因為聽不見錯過了——
直到車停在一個紅燈下,男人伸出手,將她左邊耳朵邊垂下的發挽至耳後,然後她的右耳聽見彷彿從很遠地方傳來的聲音,他言簡意賅道:“坐穩。”
初禮:“……”
聲音硬邦邦的,比隔夜麵包還硬。
初禮吭吭哧哧坐直了身體,接下來直到到醫院也沒敢亂動。
到了醫院下了車,被晝川拽著一路直奔掛號的地方男人率先一步走到視窗,要給她掛呼吸內科,結果剛張口,就被初禮推開,晝川愣了下低頭。看著初禮一手抽走他手裡的零錢遞給視窗裡,用沙啞得幾乎失聲的聲音道:“麻煩先給掛個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