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個屁啊!謝她早點退休別禍害祖國下一代?!”
“還《醒世恆言》,大牙都笑掉了,你靠盲目自信發電支撐到今天的?”
晝夫人:“……”
最後的結果就是父子倆人對著吼,吹鬍子瞪眼的,吼得隔壁都聽見了這才一拍兩散……
要麼怎麼說同行是仇呢?
晝夫人嘆了口氣,看了眼摔門出門的丈夫;又看看踩著拖鞋噔噔噔上樓沒等她開口提醒就滑了下還好及時扶住扶手不然就得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兒子……她搖搖頭,誰也不去追,誰也不去勸,重新拿起之前放下的水果刀,繼續削蘋果。
五分鐘後。
樓上穿上哐哐啪啪的櫃子門碰撞聲和走動聲,知道的都知道是某人在翻箱倒櫃,不知道的怕是以為在拆房子。
十分鐘後。
當晝夫人將一隻只切成小兔子的蘋果擺進果盤,高大年輕的男人從樓上一腳把門踹開,拖著巨大的行李風風火火從樓上走下來——
晝夫人捻起一隻小兔子:“去哪?”
樓梯上的人還在搬箱子,依然滿臉怒容:“離家出走!”
四個字,斬釘截鐵。
晝夫人:“吃個蘋果再走。”
晝川扔了箱子,走過來接過那隻兔子,張口一咬,咬掉了半個兔腦袋。
……
同時。
千里之外,g市。
初禮頂著老苗的幸災樂禍以及於姚的死亡視線,坑坑巴巴地跟夏老師報告了晝川拒不合作關於花枝獎的事兒,沒想到的是夏老師好像一點也不意外這個結果,就是沉默了下,然後撂下一句“我去和老宣談談”,就轉身離開。
初禮那句“您確定這談完不會有反效果啊”甚至沒來得及說出口。
晚上拖著可以算是身心疲憊的身軀回家,日常給二狗做飯給自己做飯,再給晝川打電話發現他手機關機的,給l君吐了一波苦水他也像是一具屍體似的毫無反應——
還口口聲聲鬧著要和她網戀呢,這鬼德行一言不合就失蹤,網戀都輪不上他!
扔了手機,初禮蜷縮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後一身汗,發現二狗子依偎在她旁邊跟她擠沙發——這麼老大一條雪橇犬,皮毛厚重身上熱得和火爐似的,初禮醒過來時,大狗爪子摁在她下巴上,正睡得香;反而是初禮渾身是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
要餿了,洗澡洗澡。
初禮抹了把汗,爬起來往浴室走,脫了外衣外褲開水時,就聽見了水管裡傳來“嗡嗡”的不祥聲音,但是又不見蓮蓬頭出水……心想這不會是停水了吧,初禮好奇地彎腰去看,順手做出了個她之後相當後悔的舉動:她習慣性地伸手拍了拍水管。
——小時候“電視機壞了拍一拍就好了”行為留下的後遺症。
結果這樣拍就拍出了事,聽見“啪”的一聲巨響,冰冷的水呲臉上的那一刻初禮是懵逼的。
下一秒她“啊”地尖叫了一聲往後一跳,定眼一看這才發現好好的浴室已經變成了水簾洞,現在她真的變成了水簾洞裡的那隻猴:如果孫悟空穿小褲衩加香蕉圖案的胸罩的話。
二狗在外面嗷嗷叫,也不知在叫什麼那麼興奮,初禮手忙腳亂抓過手機打業務電話,告訴業務水管破了,對方的語氣特別淡定:您好,已經為您加急保修,明日一早維修師傅就上門維修。
“明天?!加急兩個字不是那麼用的!你是不是對加急有什麼誤會……等明天我家都泡水裡了,還有水費,這麼噴一晚上得要多少水——喂?喂?!”
初禮一身落湯雞似的狼狽,嘩嘩的水順著她的頭髮滴進眼睛裡,她伸手撥開擋在眼前的頭髮,直起身一隻手捂著那水管斷裂處一邊想去找個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