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餅乾一臉懵逼抬起頭,餘光掃過小鳥那不可謂之不愉快的小臉蛋,初禮停頓了下,含糊道:“又怎麼了?”
老苗指了指自己的電腦螢幕:“你看?”
初禮伸長了脖子去看,發現老苗的桌面開著幾個q對話方塊,分別來自於不同的畫手——
【繭今天下午在一個畫手群裡就差指名道姓點艹你們《月光》雜誌的編輯了……】
【老苗啊,繭說的編輯是不是你們的人啊?她最近確實在給你們畫稿子來著,那個編輯是誰啊,以後求不合作,不和她對接。】
【繭也是可憐,還強調了很多次不關出版商的事兒也不關作者的事兒,就是那個編輯跟她找茬……多大仇啊,畫手挺辛苦的,稿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看著我都害怕,這樣的編輯誰敢跟她約圖啊?動不動就是“合同上說需符合商業出版要求”,這所謂“商業出版要求”具體怎麼還是各由心證……】
【那編輯到底是不是元月社的?】
初禮嘎吱嘎吱地將餅乾在嘴巴里嚼碎,吞嚥下肚——有點幹,有點噎——她面無表情地盯著螢幕上那麼多來自其他畫手的質問,面無表情,耳邊是老苗一直在問她“怎麼回事““怎麼辦”……
初禮放下端著奶茶的杯子,想了想後平靜地問:“以後我們確定不會和繭合作了是吧?”
老苗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那邊於姚就說:“沒錯,她本來就因為稿子問題得罪了夏老師,現在又在網上散播這種謠言——雖然她強調了是編輯的問題不是出版商這邊的,但是人家提起你還不是說‘元月社的那個編輯’……有什麼區別啊。”
初禮回頭看向於姚。
於姚埋首寫字中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抬起頭衝著她笑了笑:“這姑娘不太聰明。”
初禮撈起袖子,“嗯”了一聲。
面色平靜之下,是胸腔之中萬千草泥馬奔騰。
——既然繭娘娘你一紙戰書貼到了我的腦門上,那我就是不接這戰書也不行對吧?
嗯,好,可以。
喜歡發微博是吧?
等著老子讓你發個夠。
開戰了。
……
盯著老苗一臉悻悻將那些特意開啟擺開的對話方塊都關上,初禮坐回自己的位置,此時下午四點,她坐穩了一眼就看見某瘟神頭像在閃爍,初禮將之點開,一行言簡意賅的字跳入眼中——
【晝川:和繭怎麼撕得那麼難看?一些人八卦都八卦到我這來了,怎麼回事。】
【猴子請來的水軍:封二上色有問題,人物臉部面色暗沉可能會導致吸墨過度像死人臉,我讓她改她不改,所以我只好讓她滾。】
【猴子請來的水軍:她也來找你了嗎?】
【晝川:你猜她來沒來?】
【猴子請來的水軍:抱歉。】
【晝川:你道什麼歉?】
【猴子請來的水軍:沒想到這事兒還鬧你那去了,所以,道歉。】
【晝川:你看你這語氣委屈得,隔著螢幕都嗆鼻子,我要是真說知錯就好回家你還不得在我飯裡下耗子藥?省省吧別演戲。】
【晝川:我是來提醒你,洗腳婢坐擁粉絲千千萬,你孤身一人搞不過她——此時你是不是想著,大大你粉絲比她多啊,來參軍一戰不?憋天真了,在這件事裡我只扮演一具涼透了的鹹魚屍體。】
初禮:“……”
此情此景——
少女漫畫裡:男主率領千萬粉絲碾壓惡毒女配幫助女主洗白冤屈,事後對著女主邪魅一笑,道,別怕有我。
顯示裡:男主抖著二郎腿,大言不慚,憋天真了,我只是一具涼透了的鹹魚屍體。
少女心?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