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然而等初禮掀開保鮮盒蓋子,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她發誓自己只是聞了一下那紅燒肉的味道,看了一眼那個紅燒肉,胃部突然開始洶湧翻騰,那股叫人頭暈眼花的酸水一個勁兒往外冒,她捂著嘴“嘔”了聲轉身飛奔進廁所!
吐了一波。
舒坦了。
漱口後走出來,一邊推門一邊道:“估計是上午沒吃早餐,冰水果吃太多了,人老了腸胃也跟著特別嬌貴……”
阿鬼還保持著舉著筷子坐在桌邊的姿勢,一雙黑白分明的眼默默地看著她,想了半天,擠出一句:“……………………你,你確定是因為胃裡多了啥,而不是子宮裡多了啥?”
初禮這時候正愁眉苦臉地伸手揉胃,聽了阿鬼的話整個人虎軀一震,抬起頭瞪著阿鬼,像是真的見了鬼似的微微瞪大眼——
阿鬼舉著筷子的手抖了下:“……看我幹啥,又不是我乾的。”
初禮:“不能吧?我還沒好了傷疤忘了疼呢?”
阿鬼:“你問我?這個月大姨媽來沒來自己心裡沒點兒13數?”
初禮:“我大姨媽一向不準——”
阿鬼:“晝川說你懷晝月禮的時候也這麼說。”
晝月禮:“誰叫我?!”
初禮眼瞪得更大了:“晝川這都跟你們說!”
阿鬼一臉同情:“那是,男人八卦起來也是不要命的。”
初禮:“……”
……
幾天後。
晝川回來了。
下午的飛機,正值十五,男人踏著又大又圓的月光回到家,鑰匙還沒捅進門裡,就聽見裡面傳來二狗子興奮的叫聲,兒子的尖叫著“爸爸”,還有初禮走向玄關時拖鞋“噠噠”的聲響……
屋外橙黃的聲控燈下,男人翹起春嬌,把鑰匙收起來——
他回家了。
幾秒後,房子裡的門應聲開啟,一張白皙的小臉從門縫後面探出來,伴隨著屋子裡飄出來正在煮的米飯香,初禮眨眨眼:“沒吃飯吧,就等著你呢?”
晝川伸手,把行李箱扔進門裡,高大的身子跟著擠進屋,還沒來得及站穩,下一秒脖子上便掛了一個人,軟綿綿的身子帶著他熟悉的淡淡氣息湊了上來,當他順勢彎下腰,柔軟的唇瓣落在他的面頰上:“老師,我跟你說個事兒啊……”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他的耳廓。
於是男人翹起的唇角變得更加清晰:“嗯,我也有事跟你說。”
“那你先說。”
“你先說。”
“你先說。”
“你先說。”
身後,晝月禮和二狗子站在玄關臺階上,默默地看著靠著門開啟復讀機模式的連體怪。
初禮伸手撩了下男人額前的軟發,笑眯眯道:“那一起說呀?”
晝川:“好,一二三——”
“——我這次去s市除了開會主要是給你定了套婚紗,這次你終於可以……”
“——我又懷孕啦。”
“——……”
“——……”
五秒迷之沉默。
初禮抱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僵硬了下,放開他,往後退了兩步,這才看見男人手上拎了個超大的防塵袋,防塵袋上,是某個超貴的婚紗牌子,某次她翻雜誌的時候隨口跟他說這牌子婚紗好看,晝川說都要定製,然後此對話不了了之……
如今,晝川把她想要的婚紗扛回了家。
而她——
而她……
而她。
事到如今,千言萬語化作無言,初禮只有一句“我操”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