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禮發現,心滿意足之後的戲子老師特別溫柔特別好說話。
按照以往點外賣的經驗,如果那天晝川想吃粥而初禮想吃蓋澆飯,那一般晚上肯定會是吃粥的……這一次當初禮單手拿著手機劃拉外賣看吃什麼的時候,男人就沉默地坐在一旁,用繃帶小心翼翼地給她包已經沒在流血的手指頭。
“吃什麼?”
“聽你的。”
“……漢堡。”
“行。”
這傢伙不怎麼喜歡吃西餐,最多早餐吃點烤麵包,還常常鬧著乾脆早餐也吃飯多好……
初禮放下手機一臉驚訝都看著晝川,只見男人頭也不抬,將她包好的手放下後,又不知道從哪兒弄出個藥膏來,一隻手拿著藥膏,一隻手向著初禮的裙襬伸來……初禮條件反射似往後縮了縮,晝川的指尖只來得及碰到她的裙襬,抬起頭挑眉:“不是疼嗎,擦藥。”
那語氣正人君子得不行。
不過初禮還是說要麼我自己來吧,晝川也沒反對,直接把藥膏遞給她,又把她的手機接過去繼續點外賣……初禮接過來擰開蓋子挖了一點清涼的膏藥,指尖涼嗖嗖的,探入裙子底下,摸索著找到了這會呃呃還疼的地方往上抹了抹,藥膏刺激得面板又刺痛了下,她“唔”了聲,抖了下。
然後剛才還好好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初禮能感覺到一雙灼熱的眼盯在自己的臉上掃來掃去,她抬起頭便發現原本應該專心點外賣的人這會兒歪著腦袋看著自己,那雙眼裡好像又有了熟悉的暗沉……
初禮縮回自己的手,渾身警惕:“看什麼看?”
“……你別發出聲音,別抖。”
“憑什麼,我疼啊!”
“你想想要是個男的旁邊坐著一個小姑娘,手在自己的裙子底下,還咿咿呀呀地叫喚著一邊微微顫抖,這畫面是什麼效果,”晝川盯著初禮緩緩道,“你這樣,我就想讓你更疼了。”
初禮被他一句話說得腳軟,腳趾頭捲起來罵著“臭流氓”用手中的膏藥砸他。
男人穩穩接過膏藥,又把點好了外賣的手機遞迴給初禮,擰開了要罐挖了點出來,強行掰開她的腿——想比起自己來,晝川下手總有些沒輕沒重的,再加上指尖粗糙,初禮被疼得呲牙列嘴的……
“疼疼疼。”
“這樣呢?”力道輕了些。
“好一點,還是疼……嘶,你手上藥就上藥,別到處亂碰。”初禮一把摁住男人的手,瞪他。
“又不是故意的,你別這麼敏感啊,我就給你上藥……剛才弄得有點久,好像有點磨破皮了。”
晝川的語氣輕描淡寫,直到手背和曲起的手指碰到了別處……初禮急喘一聲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捂住自己的臉,牙齒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渾身的熱量彷彿都集中在了小腹——然後化作一股暖流,大腿肌肉緊繃著,注意力完完全全被壓在她裙底的大手吸引——
不試試,都不知道自己能這麼色。
抱枕之後,初禮不得不改為死死咬住自己彎曲的指尖才沒發出聲音,衣料摩挲之中,伴隨著男人手腕輕微移動,有涼涼的空氣鑽入裙底……迷迷糊糊之中聽見男人輕笑一聲,又碰了碰,然後將手拿出來,接過迎面砸來的抱枕,誠實地說:“這次是故意的。”
初禮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用帶著咬痕顫抖得手拉下裙子:“不上不上了,破皮就破皮……”
晝川彷彿沒聽見她的碎碎念,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你又溼了。”
一個“又”字,說得如此精髓。初禮“啊啊啊啊啊”地抬起雙手堵住自己的耳朵,男人稍稍傾身將她的雙手拉下來:“我幫你?”
怎麼幫?
初禮一臉懵逼。
彷彿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