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元月社準備派出作家主動拜訪這件事有些驚訝,同時欣然接受,表示歡迎——
整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簽證用了半個月,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
……
前天晚上。
晝川還在進行最後的掙扎。
初禮在他身後走來走去撿行李的時候,男人還盤腿坐在沙發上噼裡啪啦的碼字,碼得歡快了偶爾抬起頭看了眼不遠處沙發,坐著正給他疊內褲塞進整理袋中的初禮,二狗子搖尾巴趴在她身邊眼巴巴地瞧著……
這一幕看得晝川有些個出神。
似乎感覺到了男人的目光,後者頭也不抬地問:“晝川,你那條像斑馬似的深藍色運動褲呢?”
“院子曬著……你知道那條褲子多貴嗎,怎麼給你說得像高中生校服似的?”
初禮不理他,站起來,走去陽臺,二狗子跳下沙發噠噠跟在她屁股後面……男人噼裡啪啦碼字的聲音稍微停下來,抬起頭看了眼狗腿子的大狗:“你就跟著她吧,明天她就不要你了。”
二狗子吐著舌頭回頭看了晝川一眼,初禮拿著衣叉“啪啪”拍了拍地面:“小孩子面前別亂說話,懂不懂事啊你?”
晝川:“我說的是大實話。”
初禮捧著晝川的衣服走回房間,發現男人也沒碼字了,膝蓋上抱著電腦撐著下巴看著她走來走去的忙活……初禮疊好衣服給他塞箱子,回過頭對視上男人的眼:“你很閒?”
“忙。”男人懶洋洋道,“但是就是想抽空看看你。”
初禮聞言微微一愣,瞪了他一眼,臉微微泛紅碎碎念道:“……別是個傻子吧。”
晝川瞅著她的臉:“以前都是自己撿箱子,所以特別煩出門旅遊——現在覺得如果可以翹著二郎腿在這指揮人給安排妥當一切,勉強出個門好像也可以接受。”
……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初禮臉上的潮紅瞬間褪去,把晝川的內褲扔進箱子裡:“你就缺個菲傭!”
晝川:“錯,我不會用充滿愛意的眼神兒看菲傭,看見我的眼睛了嗎,全是愛。”
初禮:“…………媽的智障。”
當晚一陣雞飛狗跳的收完箱子,第二天早上的飛機,兩人早早就睡了——而且為了真的是上床就睡覺而不是”天色尚早乾點啥”,初禮還特地回自己的房間睡的。
和晝川一人樓上一人樓下,用微信互道晚安花了半個小時。
第二天早上。
初禮和晝川一起開車提前去機場,把狗兒子打包送去給晝川爹媽——籠子裡的二狗子委委屈屈的,長嘴巴摁在籠子上嗅來嗅去,初禮伸手摸摸二狗子的鼻子,看了眼旁邊站著填表格的晝川:“我怎麼覺得我幹了件很壞的事?”
“沒錯,”在資料單子上龍飛鳳舞簽下自己名字的男人頭也不抬地說,“無論是送二狗子坐飛機這件事,還是非要拉我去土耳其這件事……”
初禮:“……”
晝川:“你這是在犯罪。”
初禮:“你把我抓起來好了。”
晝川扔了筆,把表格塞給工作人員,手肘拐著初禮的脖子把她拖走了……走到一半,晝川突然又腎虛犯病想去廁所,無奈初禮拿著兩人的護照和行李先去辦登機牌,大清早也趕上了一波“早高峰”,坐飛機的隊伍長得一眼望不到頭。
初禮站在隊伍的最後面,墊著腳看還有多少人,這時候就聽見距離自己最近的值機櫃臺,有個熟悉的低沉男聲說:“去伊斯坦布林。”
初禮先是一愣,第一反應是哪個小哥跟咱們一樣去伊斯坦布林?
擰過腦袋一看,就看見帶著鴨舌帽,一身晝川同款休閒服的高大男人站在櫃檯前,他一手拎著個紅色的行李箱掂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