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胡四師爺道:“多年的朋友,在我這兒多住些日子,又有何不可?”
算卦的尚未說話,邴二師爺突然冷冷說道:“車就在後院,古四弟何不請二先生去看看?”
胡四師爺尚未應聲!算卦的已然大笑說道:“邴老二,你把我卜百曉當做了什麼人?”
邴二師爺冷冷說道:“邴老二不敢,不過,二先生無憑無據,也不應上門亂找人,‘川中三醜’借車載物,裝得什麼與‘汴梁世家’何干,別說‘汴梁世家’管不著,就是任何人也無權過問!”
算卦的目中寒芒連閃,大笑說道:“到底是吃誰的幫誰,不錯,我卜百曉本無權過問,可是車裡要裝的是‘三義鏢局’丟的鏢,那卻要另當別論!”
“也不錯!”邴二師爺道:“那二先生也應找‘川中三醜’,犯不著找‘汴梁世家’?”
“說得是!”算卦的霍然站起,往外便走!
邴二師爺身形平飄,橫裡攔住,雙眼一翻,道:“二先生那裡去?”
算卦的道:“找‘川中三醜’!”
邴二師爺道:“這裡是‘汴梁世家’!”
算卦的道:“我認為沒有什麼兩樣!”
“分別太大了!”邴二師爺道:“‘汴梁世家’可不容人亂闖!”
算卦的臉色一變,目中暴射威稜:“邴浩,你是對我說話?”
邴二師爺心中一懍,未敢答話!
主座上,突然站起了井大師爺,他獨自一瞪,道:“邴二弟且退。”
邴二師爺還真聽話,默然退後!
井大師爺目光轉註算卦的,道:“二先生,我兄弟吃人家的,穿人家的,不能不替人幹差事,換個別人,二先生知道我兄弟會如何對付,但對二先生,我兄弟不敢,井太玄不但可以請二先生入內找尋‘川中三醜’也可以讓二先生遍搜各處,只要二先生能在‘汴梁世家’中找到‘川中三醜’,或與丟鏢有任何關連之物,井太玄兄弟聽憑二先生處置,但假若找不到,又該當何說?”
這一著厲害!
但算卦的也沒聽小明他們來報,說“川中三醜”離開了“汴梁世家”,再說,如今也騎虎難下,雙眉一挑,方欲答話!
一直未開口,一直端坐未動,但卻一直冷眼旁觀的書生,忽地一笑站起,望著算卦的笑道:“二哥,好啦,他四位寄人籬下,難免有苦衷,何必苦苦跟他四位過不去,到此為止,走吧!”
算卦的一點就透,也深知這位拜弟智慧超人,自有道理,正好乘機下臺,默然不語!
井大師爺臉上一紅,笑道:“多謝四先生!”
“好說!”書生淡笑說道:“井大師爺,我承認‘汴梁世家’高我兄弟一著,無證無據,今天我兄弟拿‘汴梁世家’沒辦法,不過那只是今天,錯過今天,鬥智較力的時間多得是,請轉告等待報告的貴主人,這筆帳,賴不掉,為‘汴梁世家,’我希望他快點還鏢!”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敢情人家知道他主人在家!
井大師爺臉漲得通紅,說不出一句話。
書生笑了笑,轉註胡四師爺道:“胡四師爺,我臨走奉勸一句,以後少在我面前賣弄心智,否則那是你胡四師爺自討苦吃!”
舉手微拱:“告辭!”
轉身與算卦的行出大廳!
雖明爭暗鬥,禮不可缺,四位師爺一直送到了大門!
望望“汴梁世家”不見,算卦的忍不住道:“四弟,難不成……”
書生一聲輕笑,揚聲說道:“要想保全兩腿,奉勸閣下趁早回去!”
算卦的也有所覺,霍然旋身,一條黑影起自身後十餘丈外屋角暗隅中,疾如鷹隼,倉惶飛遁!
算卦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