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章秘書給她打電話說他出車禍的那會兒她緊張過之外,這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她幾乎去想他身體上的事情,此時卻緊張得聲帶都繃了起來,“薄……薄錦墨。”
薄錦墨忙了一天,之前顧南城車禍他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這段時間就很忙碌,剛剛洗完澡準備休息,就接到晚安的電話。
這聲音,他眉頭跳了跳,“怎麼?”
“他傷口裂開了……你幫我把他醫生叫來行嗎?”
幫她叫?
真是個有趣的說法。
“慕晚安,他養了兩個月的傷怎麼會說裂就裂,你是不是打他了?”
“你叫醫生過來。”
“他怎麼樣了?”
晚安看了眼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喉間有些乾澀,“他說他動不了。”
薄錦墨,“……”動不了。
他直接面無表情的掐斷了電話,起身穿衣服出門。
掛了電話,晚安把手機擱在一邊,俯身去檢視他的傷勢,長髮不小心垂在他的腰間,正要收起,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醫生很快到了。”
顧南城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眉頭微皺,“把衣服穿好。”
晚安只看了他一眼,又不想理他,又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沒準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不敢走開。
只好悶悶的翻出紙巾擦拭收拾乾淨,換了一身日常的衣裙,撿起被他仍在地上的襯衫,抿唇問道,“我去叫你的看護過來給你穿上?”
他有個男看護,還有個女看護。
他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不要。”
晚安蹙眉,“為什麼?”
顧南城睜眼望著她,眼底蓄著笑,“你看看你在我身上咬了多少口,慕小姐,你沒有羞恥心嗎?”
“那等下醫生也會過來。”
“所以你給我穿。”
她搖頭,仍是蹙著眉,“我不會。”
他都說不能動了,那想必很嚴重,她如果待會兒沒有弄好的話……
“給男人穿個衣服而已,你怎麼不會了?”
晚安靜默了片刻,回答,“給男人穿衣服我是會的,但是給隨時會掛掉的男人穿,我不會。”
顧南城看著她的眼睛,眼睛裡並無半絲的虛弱和狼狽,反而是帶著一股不知名的蠱惑的味道,嗓音低沉性感,“過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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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他慢慢的坐了起來,只不過始終不肯動,像個殘疾人一般等著她給他更衣。
“你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在她低著腦袋給他扣扣子的時候,男人的嗓音突兀的在她耳邊響起。
她動作頓了頓,隨即垂眸繼續,“大部分的男人我都不是一點都不喜歡。”
顧南城微微的向她靠近了一點,捕捉到她睫毛上已經乾涸卻還留有痕跡水意,“哭過了?”
“有麼。”
“為什麼哭?”
她的視角,剛好看到男人的胸膛,捲曲的長髮隨著她微傾的動作落在他的腿上和腰側。
沉寂了一會兒,顧南城聽她嗓音清晰的道,“不是被你弄哭的麼,顧總大傷未愈也這麼勇猛,”
她抬頭看他,笑容浮於表面,“這麼說,滿意嗎?”
顧南城看著她的眼睛,英俊的五官那麼寥落,又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眼神似乎要看穿她,唇上瀰漫著薄笑,“原來是我被弄哭的,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心疼我的傷所以哭了。”
她把他襯衫上的最後一顆釦子扣上,微微一笑,“你車禍是跟別的女人一起出的,你就算你真的殘了也是精一蟲上腦害的,都是自作自受,輪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