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水霧般的眸子逐漸有了焦距,後知後覺意識到兩人仍是一副羞人姿態,有氣無力:「你下來。」
得了便宜, 晝景不敢逆著她,乖乖躺到另一側,枕著發酸的小臂:「舟舟, 我是不是很經用?」
「你心眼好小!」
為著一句話差點把她折騰壞,好在如今的她也非常人,否則哪個姑娘受得起這份疼愛?
「來,讓我看看這些天的努力成果。」她翻身就要隔著那團血肉去看內裡的本源,琴姬羞極,捂著微漲的肚腹不要她瞧:「你再敢多看一眼,休想我以後理你。」
「讓我看看。」
「不準!」琴姬惱她沒臉沒皮,拿錦被蓋住她的俏臉,轉身下了竹床,餘光瞥見顫顫巍巍的床腳,臉頓紅,刻意沒吱聲,撐著細長的兩條腿別彆扭扭地進了浴室。
一個踉蹌差點栽進浴池,她咬著唇,耳朵著了火,忽的便聽門外某人「哎呦『一聲,竹床倒塌的聲響傳來,她羞紅了臉,噗嗤笑出來。
「活該,哼。」
「這個破床!」晝景灰頭土臉地從滿地竹子裡爬出來,幾輩子加一塊都沒這麼囧過。
她磨磨牙,耳尖地聽到浴室內少女幸災樂禍的笑,她揉揉臉,長腿踢了踢破碎的竹板:「看在你哄我舟舟一笑的份上,我且饒了你!就不把你當乾柴燒了。」
「你燒不燒關我何事?」琴姬才不受她哄,把她弄成這副樣子,想這麼算了?做夢!
她渾身無力,胳膊都抬不起來,思來想去,啞著嗓子喊了人來。
「你弄的你自己收拾。」
晝景求之不得,視線剛要往她腹部瞥,琴姬惱羞成怒:「你還看?」
不得已,家主鎖了自個神識,任勞任怨地替嬌妻清洗身子。
鎖了神識無法透過血肉之軀看清裡面的情況,她心裡癢癢的,然而僅僅靠著手上的觸感,察覺到舟舟向來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她這才曉得自己鬧得究竟多厲害。
怪不得不要她看。
她起了羞愧,又禁不住沾沾自喜。
看吧,她果然經用得很。
暮色四合,封閉了整整七天的竹樓終於開啟門。
尋常這時候年輕的男男女女們都在圍著篝火鼓瑟彈琴跳舞,來此地住了大半月,還是第一次這麼安靜。
靜得詭異。
琴姬身骨酥軟地倚在心上人懷裡:「恩人,你抱我出去,此地定有古怪。」
她不說,晝景也想如此行。
晚風清涼,拂動兩人長發,蒼穹星月交相輝映,黑白交纏共舞,在夜裡格外顯眼。
走了一段路看到行色匆匆的吉大娘,看到她們,吉大娘被嚇了一跳,臉都白了,待認清是久不出門的景娘子和景公子,她拍著胸脯後怕道:「是你們啊。」
「大娘,今晚——」
「快跟我來。」
晝景和懷裡的姑娘對視一眼,跟著吉大娘躲到無人的偏僻角落。
她摟著心上人脖頸,面含春色,一把媚骨飄著輕盈淡香,變故剛起時婦人還很是為她們擔心,眼下見了嬌弱無力被橫抱著的景娘子,念頭轉開,哪能猜不到兩人關起門來在忙什麼。
只是這足足七天的猛勁,還是惹得她看向晝景的眼神微變。
莫非是人不可貌相?
換個時間地點她少不了要多嘴問問,然大敵當前,吉大娘鄭重道:「西竹寨怕是不能再留二位了。上山,往東走兩裡,有處山谷,那裡有勾連外界的地下密道,你們快走罷。」
琴姬柔聲道:「寨子出了何事?大娘不妨說出來,我家恩人本事極大,定能幫你們度過難關。」
「幫不了幫不了!」大娘連連擺手,臉色發白:「我們不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