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願意聽的。
又或者……
她看著媚色繚繞的恩人,又或者,她很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無論有多壞多美,都是旁人見不到的模樣,都是給她一人看的情態。
於是那份害羞被期待佔據。
晝景來到她耳畔:「舟舟,閉眼。」
琴姬慢慢搖頭:「我捨不得不看你。」
左右晝景不怕她看,甚至被看著,她嘗到了久違的刺激。
她在這事向來大膽,前世舟舟入女院後成了不折不扣的文人,書卷氣濃鬱,聖賢的教訓幾乎刻入心板,尤其在床榻上,羞得不行,總放不開。
居高臨下望著面色含羞情意熱切的少女,晝景心裡發甜,別的不說,舟舟答應「下一世放開了愛她」,這一點倒是做到了。
實實在在擊準了她的偏好。
再沒有什麼比心上人在意她的感受更好的了。
她眼神興奮,看她興奮,琴姬呼吸急促,僅僅被看了一眼,心尖被燙得一慌,眼睛緊緊閉著。
當第一聲喘流入耳朵,她可恥地咬住下唇,手指禁不住握得更緊,指縫很快滲出汗。
身子的反應來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她睜開眼,恰好和恩人火熱的視線撞上,便也難捨難分,誰都捨不得移開。
看著她的眼睛,琴姬歡喜、感恩、悸動、愛意如水綿綿。
恩人不介意她看。
她也不介意被恩人看。
聽一聽,看一看,方知活色生香。
見識了世間真正的絕色,才不會被其他人輕易勾去,琴姬姿容貌美,情花盛放時不遜晝景半分。
豁出臉面討人歡心,眼看要忘情,晝景隨手拔下束髮的白梅玉簪,扔到一處空地。
玉簪乃道家法器,落地三寸,禁制開啟自成天地,外人闖不進來,又可隔絕一切畫面聲響,是很好用的小玩意。
沒了髮簪束髮,晝景及腰的雪發披散開來,琴姬手指軟綿撥弄,免得髮絲擋了她要看的那張臉、那雙眼。
實在是奇妙的體驗。
沒有肌膚之親,僅僅十指相握、看著、聽著恩人變著花樣哄她,此身像是早已入了那迷離之所,勾魂奪魄,美之極也,情之巔也。
琴姬不錯眼瞧她,霎時小腿繃直,腳趾重重蜷縮,眼尾落下一滴淚,杏眸失神。
「恩人……」她顫慄地抱著晝景,緩了片刻,心疼道:「恩人要好好愛惜嗓子。」
晝景模樣乖巧,但再乖巧也是個美得令人髮指的狐妖,她小聲問:「聽夠了嗎?」
琴姬摟著她脖子,掌心全是汗,好在人是香的,汗也是香的,混雜著多了幾縷說不明的溫軟乾淨的氣息,她心知肚明那是什麼,索性不急著起身,甘願與她溫存:「恩人這把嗓子當真厲害。」
勾人的心思,也厲害得離譜。
「這麼厲害,怎麼可能聽夠?」
她自幼聽著恩人時而低柔時而清朗的嗓音,竟不想她隨便喘兩聲就能催得她繳械投降。
琴姬軟著身子和她撒嬌:「你這次哄得我極好。」
晝景暗道,要說好嗓子,她的舟舟才是其中翹楚。她笑:「然後呢?」
「然後……」她杏眼溫柔:「然後你該起來了。」
晝景道她小沒良心,紅著小臉爬起身。
明媚如春的少女慵懶躺在小榻,手微抬,嬌弱無力:「恩人抱我去浴室,我要沐浴。」
「啊,舟舟那方暖池不錯。」
琴姬笑她,明晃晃戳破她心思:「那你也不能與我共浴啊。恩人,我氣還沒消呢。」
嘖!
晝景任勞任怨抱起她,離近了,鼻尖嗅到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