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漢子看著潘金蓮和雲雀兒,然後說三道四,老太君是年過七旬,讓他們看一下倒也無所謂。
“你看清楚沒有?她是一位瞎眼的老婦,還是一位壯年的漢子?”
小管營奇道:“她自然是瞎眼的老婦,漢子,你是失心瘋麼?”
“好!我還道你也是眼睛有疾病,竟然將她看成了壯年漢子!”
武松一聲斷喝,虎目一瞪,嚇得前面三十二名漢子倒吸一口冷氣:“這人到底是誰?為何如此威武?”
“你說自己是好漢,竟然將一位瞎眼老婦驅趕,還要動手打攙扶她的女兒家,敢問天下有哪一位英雄有此作為?”
小管營不敢出聲,雖然並非他驅趕老太君,也不是他要打潘金蓮,還是他出言制止,可是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他責無旁貸。
一人站出來道:“便是我打那婦人的,卻又怎地!這裡本來是小管營的地方,給蔣門神搶了,我們來搶回去,這本來就是硬碰硬的道理,就算是有殺傷,也無可厚非!”
“嗯,你說得好!”武松點點頭,冷笑道:“我不是快活林的人,這位老太君是我兄長的孃親,方才你要打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還有一位給你們打了的夫人是我兄長的妻子,今日我要打你,你也無話可說,打完你之後,我還要查明你一家老小在哪,若你有孃親,我便打你孃親,若你有妻子,我也打你妻子,然後我重回孟州道,在天下豪傑面前說一聲,我是英雄!”
那人給武松一輪搶白,說得臉紅耳赤,江湖上鬥毆,爭奪地盤,是常有的事情,勝者為王,沒有道理可講,可無論如何,他得罪你,你有本事就將他殺了,但有一個原則,禍不及妻兒,更不要說父母了,那漢子對老太君和潘金蓮無禮,確實哪裡都說不通道理。
武松冷笑道:“你知道我為何說這事情麼,是因為老爺我一雙拳頭,只打硬漢,還有不明是非的人,今日我要教訓你們,也要你們知道是為了什麼!”
武松說完,拿起一個酒碗,一飲而盡,將酒碗往地上一摔,砸個稀爛,猿臂一伸,便抓住那漢子肩膀上的衣服,用力往下一壓,漢子感到肩膀上有千斤重,若然不跪下,雙腿一定給折斷。
噗!
他雙腿跪下,可肩膀上的力仍舊沒有減退,只得頭點地,磕了一個響頭,武松手上一鬆,他身體剛挺直,武松又再次用力,他又磕一個頭,武松一把抓著他,將他高高舉起。
武松向著老太君躬身道:“老太君,方才對你無禮的人給你磕頭了,你接受麼?”
“老身接受!”
武松又溫柔道:“金蓮,她是方才要打你的人,給你磕頭了,你接受麼?”
潘金蓮一臉溫柔,又有點不忍,低聲道:“二郎,你放過他吧。”
“我都聽你的!”武松也是一臉溫柔,隨手一扔,那漢子被他扔到快活林外面,武松虎目一瞪喝一聲:“滾吧!”
那漢子在地上掙扎良久,才爬起來,對著小管營行了一個禮,悻悻的走了。
雲雀兒看到這個情景,既嫉妒,又興奮,“若然武松也能如此待我,真是無憾了!”
“嫂子,方才是哪一個打你的?”
武松的眼光冷冷的掃過那三十一人,那三十一人,臉上像被刀割一般。
“哎,我也記不得了,叔叔,你胡亂將他們料理了便可!”其實方才沒有人打過她,她只能隨口應答。
“嗯!”武松點點頭,喝了一碗酒,虎目一瞪,喝道:“一起上吧!老爺一手喝酒,一手打人!”
“漢子!便由小爺料理你!”小管營一聲吆喝,跳到武松跟前,昂然道:“若然我輸了,這快活林也沒本事要回來,大夥便退了!”
武松大手一揮,冷冷道:“方才你沒聽嫂子讓我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