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韶麗就算不讓人把訊息傳給謝纓慧,謝纓慧也會知道,這件事鬧得府上人盡皆知。
謝纓慧跟雲裳吃著侯府送來的點心,雲裳最喜歡吃的一口酥,做工繁雜,一盤點心要百兩銀子,就算是大戶人家也不會常吃。
而云裳想吃就吃,只要說一聲侯府那邊就會送來。
“她那些東西都收了?”
“收了,那邊還故意傳訊息過來,就怕夫人不知道。”
謝纓慧點了點頭,朝著婢女擺了擺手,待院子裡的人都出去後,才道:“眼皮子淺,她也不想想,那些人為什麼急著送東西來。”
雲裳對此並不意外,文韶麗那人本就貪財勢利眼皮子淺。
若不是因為雲煙,她根本就嫁不進雲家。
“接下來娘該病了。”
換做外人聽到這話,怕是會覺得雲裳在詛咒謝纓慧。
謝纓慧卻笑著點頭,“我們裳裳真的長大了。”
以往這些事情謝纓慧也不懂,是她嫁入雲家吃了幾次虧後才明白。看著面前的女兒,或許文韶麗嫁進來這件事也並不都是壞處。
謝纓慧病了,病的很嚴重。
府上的人看到醫治的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藥也是開了一份又一份,從這邊路過,遠遠就能聞到藥味。
謝纓慧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這一病沒有任何人懷疑。
畢竟雲滄前腳娶了新夫人,後腳就讓新夫人掌權,任誰都氣不過這口氣。
不過謝纓慧生病也好,無病也罷,都沒人關心。
換做以往還有人過來坐坐,表面上關心一下,這次一個上門的都沒有。謝纓慧乾脆閉門謝客,除了雲裳外,任何人都不見。
謝纓慧這邊無人問津,文韶麗的院子卻熱鬧的很。
自從她掌家那天開始,她院子裡就沒斷過人,就連雲煙都沒找到空檔跟她單獨說話。
“玲兒,你去告訴母親,如果有人找她支銀子,不要輕易答應。”
“小姐,難道不應該趁機拉攏關係嗎?”
雲府的人太多,錯綜複雜,拉攏到的人越多,主母的地位才越穩。
“你先去,我再想想。”
雲煙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就算謝纓慧能咽得下這口氣,雲裳也不該如此平靜才對。
聽說謝纓慧重病在臥,出來的大夫都說人快不行了,雲裳也能忍?
她總覺得雲裳那邊醞釀著什麼陰謀,跟文韶麗掌家有關。
雲煙想的很多,可任由她再聰明,也想象不到雲家根本沒有那麼多銀子。
京城誰不知道雲家,雖說不是每一代都有一品官,可每一代都有人入朝為官。雲家祖產豐厚,經過這麼多代的積累,鋪子良田無數,怎麼會缺銀子?
雲煙和文韶麗費盡心機進入雲家,為的就是雲家的家產。
文韶麗這兩日心情很好,整個雲家都由她來打理,錢財的掌控權在手,根本聽不進雲煙的話。
“謝謝大夫人賞賜。”
心情一好,出手就大方。
這兩日來,只要說幾句好話,哄得文韶麗高興,就能拿到打賞,至少也是一兩銀子。
她們發現了,文韶麗最喜歡聽人喊她大夫人。
除了打賞外,對支出管理也鬆懈的很。
“夫人,三房小兒子入學堂,想請個有聲望的夫子,支一百兩銀子。”
“三房那邊送了什麼?”
“一對翡翠耳墜,您說很喜歡。”
聽到這個回答,文韶麗立刻點頭,“咱們雲家最重視學問,請個好些的夫子應該的,讓她去賬上取。”
三房這邊的人剛走,大房那邊又來了,大房的剛離開,偏房那邊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