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良知道什麼?這種做法是以前的了現在換的方案你不知道嗎?你眼睛又沒瞎,幹嘛要聽人家怎麼說。小邱見茜似乎是要死撐到底了,也有點不耐煩起來,也不管要不要得罪人,語氣有點尖酸的說,當然她也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眼裡就是了。
你沒跟我說,我怎麼知道?既然換了做法,難道就不應該通知到每個人身上嗎?茜直直的看著她,有些駭異,心裡則在狐疑,大家是不是在笑話她,這是多麼丟人的事情啊!
你又不是啞巴!不知道就不能問一下其她人嗎?小邱睜大眼睛發怒起來,有點氣急敗壞地迴轉身子走了,她在走之前,還不忘拿起茜桌上的東西啪一聲朝她桌上砸去。
茜沒想到小邱會這樣,楞在那裡,只是很意外的用眼睛瞅著她,然後再看看其他人。
平時哪怕是玩的好的,此刻也都臉上露出看笑話的臉孔做自己的事。
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還真出乎茜的意料,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跟同事吵架,其實她也不清楚她們這樣算不算吵架?總覺得彼此有了矛盾,臉色沉了點,嗓門粗了點,那就是吵架了,她也不想去搞清楚她們現在的行為是否夠的上吵架,總之她覺得自己的心情非常不好,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她自認為這不過是自辯,並算不上是吵架,真的不是,吵架是很沒素質的行為,她只是在講道理而已,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理解成她在吵架呢?還有小邱為什麼那麼激動,而她自己為什麼在這關鍵時刻口齒變得這麼的不靈活,膽子變得這麼的小了呢?是太激動了還是怕別人覺得她們在吵架。
她也想不明白,這事同她又有多大的關係呢?現在卻要被人在背後嚼舌跟、笑話。這樣想的時候,她就覺得非常的沒有面子,很不應該,她何曾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跟人吵架呢?她也不過是為自己維護了幾句,那也算是吵架嗎?她感到很迷惘,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覺得自己非常的無辜,也感到非常的委屈。
這帳吧!當時除了按照小良的意思幫她錄進去外,她什麼都不清楚,現在好了,人家一推就全推乾淨了,也置身事外了,她就被找來當靶子被炮轟,平時大家好的時候,說什麼就是什麼!一旦出了點問題就推的比什麼都快,她是太嫩了,做什麼事都是那麼的相信別人。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遊移在這種被人為劃分的弱勢群體裡抬不起頭來,所以當她看到品學兼優的楊語堂時,就自然而然的把一種崇敬、痴迷、仰慕的情感根植在了心裡。後來又聽說語堂考大學的時候落榜,復讀了一年才考到國外去的,心裡對他的佩服之情就更加深刻了,也對自己有了些許的寬慰,畢竟像語堂這麼優秀的學生都能在高考中落榜,而有些平時讀書不怎麼好的學生卻能一躍躍過龍門而成為大學生,可見考上大學這事是完全說不準的,命中註定一說也便在茜的心中滋生了,之後她也便以這個說法多次來為自己的經歷尋找安撫。
茜從來不覺得自己要比別人笨,可也不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夠好還是怎麼的,反正書總是讀得不夠好,自然在學校裡也就抬不起頭來,批評多了,再高個的人也變成矮個了,再自信的人也要變成自卑的人了,她就是在這眾多的批評和冷眼中變得越來越自卑的。
茜想著想著,嘴角突然微微扭動起來,於是她就低垂著眼睛,強忍著不要哭出來。
她想,哭有什麼用呢?這裡沒有一個真正憐惜自己的人,哭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也不想別人出於好意沒完沒了的問個不停,然後站在旁邊說些表示憤慨的話,這些她都不再需要了,爸爸媽媽死去的那一天,她把眼淚都差點哭幹了,別人的同情目光除了讓她更加深刻的明白自己正遭受災難萬分悲痛之外還會有什麼?她已經不再需要別人的同情了。
茜怕被別人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