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還沒有說出口,雲非遙就驚喜的道:“太好了!鐵鍬,我正不知怎麼和你開口呢……”
“呃,什麼?”鐵鍬沒太明白。
“本來,都說好跟你去吃飯了。”雲非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有些老華僑從國外回來,想要到學校參觀,還要給學生捐款。我明天要加班,怕抽不出時間去吃飯。這下好了,你手機一壞,就全都解決了。”
“等……等一下。”鐵鍬覺得莫名其妙,道:“我手機壞了,解決什麼啦?”
雲非遙問道:“鐵鍬,你不是要去維修心修手機嗎?”
鐵鍬下意識的道:“對呀!”
“水果手機的維修心,就在我們學校對面。”雲非遙嬌聲軟語,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聽起來甜甜酥酥。她道:“鐵鍬,你不是要來我們學校,當義務助教嗎?明天,學校會很忙。老華僑參觀,還要辦捐款儀式,都需要大量的人手,你來幫我吧!等捐款儀式完了,我陪你一起去修手機,好不好?”
鐵鍬無語了……
香港觀音灣外海,月色皎潔、繁星點點,映襯在深邃的夜空。黑沉沉的大海,平靜無波。一艘燈光絢爛的型遊艇,靜靜的停泊在海面上,隨著洋流輕輕浮動。
忽然,一陣劇烈的馬達聲,擊碎靜寂的畫面。遠處一艘小型快艇,破浪而來。
小型快艇圍著遊艇轉了一圈,慢慢靠向遊艇的船舷。兩名黑衣壯漢搭上懸梯,一個身穿銀色西裝、鷹視狼顧的年人,從懸梯上了遊艇,進入船艙。
船艙頂部內嵌銀白色的聚光燈,照得整個空間明亮異常。兩邊舷窗的吊架,整齊地掛著紅酒和各種書籍。相對於紅酒和書籍的整齊,地上卻一片雜亂。女人的衣服,絲襪,還有高跟鞋,扔得到處都是……
不過,更讓人吃驚的是,艙內的雙人軟床上,躺著一位雙手反綁、渾身赤裸的女人。
年人俯身看了看,女人的脖子不自然的扭向一邊,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但那雙失去光澤的雙眼,還殘留著深深的恐懼。
他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轉身走出船艙。
年人來到船邊對快艇上的黑衣壯漢,招了招手。他吩咐道:“你們兩個上來,把艙裡的東西處理掉,別留下痕跡。”
黑衣壯漢應聲而動,年人卻不再理會,而是向駕駛臺走去。
遊艇的駕駛臺,一位穿著白色休閒服的俊朗青年,正靠在皮椅上悠閒地品著紅酒。他聽到腳步聲接近,淡淡的道:“親爹,你來了。”
年人在旁邊的副駕駛位坐下,把手裡的衣服扔在駕駛臺上。他冷冷的道:“女學生玩膩了,改玩空姐啦?”
“一個機場偶遇的地勤,還不算空姐。”俊朗青年懶懶的拈起衣服,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一揚手,扔進海里。他道:“這女的很一般,開始還能湊合玩。時間長了,我聞她身上的味,都覺得噁心。”
“王侃,我再警告你一次。”年人喜怒不形於色,聲音卻微微提高,顯示出他在生氣。他道:“女人怎麼玩都可以,但殺人的毛病要改掉。不然的話,遲早會出事。”
王侃的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他目光轉向遠處的海面,悠然晃動手的紅酒。
月光下,鮮紅的酒液如血。
“噗通”一聲,遊艇後方傳來重物落水的聲音。
“親爹,我敢保證。你那兩個愚蠢的手下,頂多把那女人裝進袋子,就扔海里了。連綁塊石頭的事情,都不會想到。”王侃品了一口紅酒,道:“我敢打賭,他們很快就會討論,屍體沉不下去,該怎麼辦了?”
他的話音剛落,船尾就傳來對話聲。
“操,屍體浮上來了。”
“這女人不會是死得冤,不肯沉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