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見陸錚目光看過去,往後一縮,便消失不見,等陸錚飛快下車追過去,長長巷子裡,早已不見他的蹤影。
想想,這個小青年,最大的可能就是何天龍派來的人。
何天龍肯定想摸清這座四合院的新業主的底是顯而易見的,但卻想不到,僱人直接拍照的招數都能使出來。
比較幸運的就是,自己週五來四合院前就買足了食糧,和卡洛琳一天兩夜都沒有出屋,而卡洛琳就更謹慎了,方才回友誼賓館,是其團隊親信租賃的友誼賓館的轎車來接的她,玻璃貼膜看不到裡面情形的那種轎車,對方拍到卡洛琳的可能性為零,這也是因為卡洛琳覺得她自己金髮碧眼,和自己在北京相會,自然保持著超高的警惕性。
不過就算只拍到自己,也有點麻煩,何天龍見過自己,看到照片又如何認不出自己就是樑子的那個朋友?
在巷口報刊亭,陸錚撥了胡德利的號,問道:“姐夫,你現在在哪兒?有點事跟你說。”
胡德利就知道事情比較急,說:“我在友誼賓館的總統套,你在哪兒?我去找你?”自然什麼事也大不過這位小舅子的事。
陸錚說:“我去找你吧,西樓的總統套?總統套還是皇帝套?”友誼賓館西樓有兩套總統套房,都在頂層,一套為西式現代風格,一套則為中式明清古典風格,京城的上流社會,分別俗稱其為總統套或者皇帝套。
“是總統套。”胡德利確認。
陸錚猶豫了一下:“你不是見什麼重要的客人吧?”
“不是,你來吧。”胡德利笑了笑。
……
半個小時後,陸錚進入了友誼賓館西樓氣勢磅礴的總統套房,潔白色的迴廊,門廊兩旁的牆壁上懸掛著幾幅歐式的壁畫,左側分別依次是書房、娛樂室、休息室、主臥室、衣帽間、浴室,右側是會客廳、酒吧間、餐廳、廚房。
令陸錚奇怪的是,寬闊的會客室中,只有姐夫胡德利一個人,會客室的色調以乳白和淺粉色為主,氣氛柔和而高雅,歐式傢俱、鬆軟的幾組沙發、水晶檯燈和歐式壁畫勾勒出華貴的色彩。
胡德利好像知道小舅子的疑惑,笑呵呵的解惑:“嘿嘿,我今天啊,要說沒事也沒事,要說有事還真挺重要。我得到的絕密訊息,皇帝套住進來的歐洲團隊是東方控股集團的總裁和隨員,我這不想毛遂自薦一下,和他們接觸接觸嗎?也算見見世面。他們住皇帝套,我就住進了這個總統套,就是找機會呢。”
陸錚苦笑,原來如此,說起來,西樓總統套和皇帝套同時有顧客入住的情況應該很少見,今天算是破紀錄了吧。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胡德利好奇的問,說著話從吧檯拿過來兩罐飲品,扔給了陸錚一罐。
陸錚搖搖頭:“我不叫你幫我查過何天龍嗎?他對我後海那個四合院念念不忘,這不剛剛嘛,還派人拍了我的照,反正,有夠討厭的。”
胡德利就笑了笑,說:“這個何老四。”
陸錚知道,姐夫胡德利看起來斯文溫和,但也是吃人不吐骨頭那種,擋了他財路的下場都不怎麼好,只是他嘴裡從不喊打喊殺,靜悄悄的就把事情給做了。
“現在吧,我倒不怕他知道四合院是我的,不過要總被他盯著,也挺難受,這人有點魔障勁兒,就認上我那四合院了。”陸錚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飲料。
胡德利琢磨了一下,“回頭我找找他吧,不過這小子最近靠上了祝明澤,和我在生意上有點糾紛,前陣子一塊地我就沒爭過他,翅膀硬了,想法也就多,而且他最近搭上了老李家的線,你那四合院要總有女人去,還被他盯上,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是個事兒。”
陸錚笑了笑,說:“姐夫,我找你幫忙,你這是要借刀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