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非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怕他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失態,讓李芳草嫌棄他丟臉,但眼中的水光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
身中槍彈他沒有哭,腿斷了他也沒有哭,但李芳草不要他,他是真破防忍不住了。
焦向華坐在方向盤前,努力說服自己就是一團空氣,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沒看到,反正他沒看到楊知非哭了。
“李芳草,你才是不講理的那個人!我活這麼大第一次跟人處物件,我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有很多沒考慮周全的地方,讓你委屈了,你不高興了,你跟我鬧脾氣不好嗎?你打我罵我不行嗎?”楊知非怒火中燒的控訴著,“你為什麼上來就要跟我分開?我被你踹了我的心不疼嗎?我付出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楊知非指著自己的胸膛,“我的心疼成這樣,你一點都不知道嗎?你難道不心疼嗎?”
李芳草被不少人注視著,低頭小聲說道:“你冷靜一點,別說了……”
“我冷靜不了!”楊知非一臉忿憤,“我跟你的結婚報告都批了,你怎麼能臨陣脫逃?你不要怕我父母反對,他們早就不反對了,你要不跟我結婚,他們才會反對,說不定要恨上你了!”
李芳草無語,“恨我幹什麼?”
就算她不行,別的姑娘也都不願意,不還有肖姝雪和戴風荷爭當替補嗎!
楊知非冷哼一聲,“你不跟我結婚,我就打一輩子光棍!一輩子孤獨終老。”
“我不跟你結婚。”李芳草頭頂冒煙,“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別纏著我了,你,你不覺得你像耍流氓的嗎?”
楊知非像是被戳到了敏感的神經,立刻不滿了,“我是你正經物件,我哪裡耍流氓了?秦鴻纏著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像耍流氓的?”
李芳草還趁他不在單位的時候給秦鴻過生日呢!
楊知非越想越委屈,險些懷疑李芳草愛的是秦鴻而不是他。
李芳草氣笑了,怎麼又扯上秦鴻了?
“秦鴻哪裡纏著我了?人家是正人君子,幫過我不少忙,人家還說要帶我去京市旅遊,請我喝豆汁!”李芳草挑眉說道。
楊知非在京市呆過,聽見豆汁這兩個字彷彿就身臨其境的喝到了那股味道,強忍著不適說道:“哈?他還要請你喝豆汁?”
秦鴻這蠢驢這輩子別想透過正常途徑找到媳婦了,他要想脫離光棍隊伍只能靠姑娘瞎了眼。
李芳草懶得跟他扯,說道:“你趕緊回醫院去,醫生說了,腿骨骨折要養三個月才能下床,你這哪到時間了!”
江老太比他早出事,都還乖乖的在床上躺著呢,楊知非這個不省心的傢伙腿上石膏沒拆就到處亂跑。
“我想我物件了不行嗎?我物件又不來看我,我有什麼辦法,我只能去找她,再說了,這不我物件的生日快到了嗎?”楊知非說道。
一條腿斷了算什麼,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得來找李芳草,他物件這麼好,那麼多野男人虎視眈眈的,他睡覺都不心安。
江老太在家等著李芳草回來,沒想到李芳草不但回來了,還帶了楊知非回來。
楊知非拄著拐進了院子,四下張望了一眼,就拄著拐去了江老太那屋,十分自來熟的跟江老太熱情的打招呼,說上次江老太搬家他沒來幫忙,實在是他的不對。
江老太很震驚,看著李芳草。
李芳草漲紅了臉,她總不能任由楊知非在大街上嚷嚷她是他物件,要對他負責之類的話。
“小楊同志,你,你不是……”江老太問道。
楊知非接話,“我是受傷了,但也不能耽誤了來給芳草過生日。”
這會兒上,焦向華抱著一個箱子進來,累的吭哧吭哧的,臉都憋紅了,箱子放下去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