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被譚錦繡這麼一問,臉色刷的就紅了,連忙搖頭,“沒有……”
“咱倆都這麼熟了,你還不跟我說實話!”譚錦繡撇嘴說道,“他沒看上你,給你送這麼老些吃的幹什麼?錢多沒地方花啦?”
李芳草被她問的無話可說,紅著臉支吾著。
譚錦繡嘿嘿一笑,湊近她,小聲問道:“你們倆到哪一步了?牽手了還是親嘴了?”
李芳草窘的趕忙搖頭,“沒,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靈機一動,說道:“他的秘書遇到麻煩,我幫了點忙,他是來感謝我的。”
“我才不信!”譚錦繡翻了個白眼,“他肯定對你有意思!”
她雖然不認識那些當官的,見識過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公社書記,可要換位思考,要是村裡生產隊長遇到麻煩,李芳草幫忙解決了,支書會專門提著禮物過來感謝嗎?
小李老師還不承認,騙誰呢!
李芳草一個頭兩個大,趕緊換了個話題,“你今晚上跟我回去,拿點培養袋回去。”
種植條件和方式她都已經摸熟了,全部告訴了譚錦繡。只要譚錦繡勤快肯幹,就能種出來木耳,多少能拿去供銷社換點錢。
一提到木耳,譚錦繡頓時就忘了剛才的事,眼神發亮,鄭重說道:“小李老師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種,不辜負您的好意!”
李芳草抱了抱譚錦繡。
譚錦繡有時候臉上會帶著紅腫的印記,李芳草聽村裡人說,譚錦繡的婆婆不是個好相與的,王紅民只聽他媽的,任由著他媽教訓媳婦。
等她有能力離開這裡,她要帶譚錦繡一起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李芳草那麼纖瘦,譚錦繡卻覺得李芳草的懷抱又溫暖又安全,讓她忍不住鼻子一酸,經年忍耐積累下來的委屈像衝破了堤壩的洪水,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開了春,生產隊要開工了,李芳草趁著開工之前,和週三喜又去了一趟縣城,賣了他們剛產出的一批木耳。
張美香也跟著一起去縣城裡逛了。
三個女孩賣完木耳去百貨商店裡逛,張美香瞧見櫃檯上擺的紅紗巾,跟李芳草她們說道:“你們不知道吧?朱旺宗託婁玉娥買了不少東西,都是紅的,八成是要跟王金蘭結婚了!”
週三喜的關注點完全不在誰跟誰結婚上,“那婁玉娥得賺不少錢吧?一件就要收三毛呢!”
“三毛是重點嗎?我是說朱旺宗要跟王金蘭結婚了!朱旺宗還問我借錢,說這些結婚用的東西都是王金蘭他們家要的。”張美香沒好氣的點了下週三喜,氣憤閨蜜完全領會不到她的意思。
週三喜滿不在乎,“結就結唄,那麼多人都看見他們抱在一起了,不結婚還怎麼見人啊!”
這年代的物件是隨便處的嗎?這年代的姑娘是隨便抱的嗎?流氓罪不是要臉而是要命的!
李芳草好奇的湊過去問道:“那你借錢了嗎?”
“借個屁!他哪來那麼大臉?他不敢跟家裡說,不敢問爹媽要錢,跑來問我要?他把我當什麼了!”張美香憤怒的叫道,手裡的手絹擰成了麻花。
李芳草和週三喜笑的不能自已,都被朱旺宗的騷操作給震驚到了。
為了娶現女友找前女友借錢,該說他深情呢還是該說他腦殘?
中午三個女孩在國營飯店裡美美的吃了一頓,甘省的羊肉包子和牛肉麵真的是一絕,配上油潑辣子,叫人吃的滿嘴都是油香味,根本停不下來。
晚上週三喜趴在床邊吧嗒吧嗒數著今天賣木耳掙回來的錢,來回數了三遍,掛著一臉滿足的微笑,感慨道:“這一天天的累死累活,也就只有賣了木耳數錢的時候,才覺得值!”
“要我說,女人結什麼婚啊,有吃有喝有錢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