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片沼澤上同樣生長著植被,同樣覆蓋著落葉,偽裝得十分好。如果不是他長久以來鍛鍊出的直覺提醒,他們幾人可能就直接踏進去了。
雖然逃過一劫,但是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透過這片沼澤。
而前方不遠處,那棵與眾不同的樹木正矗立在那裡,周圍沒有其他樹木,也沒有其他植物與它搶奪陽光和養分。
它獨自生長在沼澤中央,龐大得令人驚嘆,樹幹和葉片泛著玉一樣的光澤,越發顯得不凡。
「捉一隻動物來探路吧。」琥珀提議。
瑪瑙剛想點頭,忽然意識到不對:「我們一路走過來,這附近——好像沒有見到其他動物!」
他話音剛落,立刻有東西從沼澤中激射而出,向他們撲來。
——那是一條條半臂長、手指粗細的小蛇!
它們的彈跳力驚人,顏色十分艷麗,毒蛇的特徵鮮明,又生有尖利的長牙,被咬上一口肯定很不妙。
更不妙的是,海升丟擲的驅蛇藥對它們並不起作用。
小情侶和雙胞胎頓時陷入了蛇群的圍攻中。
[兩邊的畫風差別太大了吧?一邊在與毒蛇激戰一邊在採集曜日花花蜜?]
[這就是歐皇和非酋的區別?]
[因為小新人沒有盲目跟著他們進入叢林吧。]
[小新人比較有自知之明啊,我突然開始看好他了。]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有哪裡不對嗎?先是昆蟲夜襲又是蛇群襲擊的,他們被這座島針對了吧?]
觀眾沒有發現,在厚厚的落葉之下,直播球無法拍攝到的地方,毒蛇嘶嘶地吐著蛇信,循著人類的氣味遊向了叢林邊緣。
正在用刮刀小心翼翼刮取花粉粒的方見緣耳朵一動,警覺地起身環顧四周。
「怎麼了?」時無淵詢問道。
說話間他的手指微動:可愛,想摸摸小寵物的頭。
「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方見緣說道。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面前的男人正懷揣著怎樣糟糕的念頭。
「好像是……蛇?」他聽到了蛇信吞吐的聲音。
「真的嗎?」時無淵微笑著掃視這片叢林,「不會有那麼不長眼的東西吧?」
說話間,他腳下的土壤裡突然盪起一層層的黑霧,潮湧一般向著遠方滾去。
迎面遇上黑霧的蛇群來不及反應,便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而方見緣對此一無所覺,他正疑惑著:「不長眼?」
這是什麼奇怪的形容詞。
時無淵點頭:就是不長眼,不長眼地來打擾他和小寵物相處的時光。
方見緣不再探究,他仔細傾聽了一番,發現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不見了。
可能是轉道去別的地方了?
但隨之,他發現了一件更奇怪的事。
「蟲鳴和鳥叫怎麼都消失了?」
時無淵:「……」
「可能是被蛇嚇跑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被黑霧吞噬還要背鍋的蛇:「……」
[看來蛇群也來襲擊小新人了?]
[沒出現啊,小新人只是說有感覺。]
[小新人的感覺還挺敏銳?]
[這是天選之子吧?毒蛇走到附近沒發現他就去別的地方了?]
[這蛇視力不行啊,扣績效吧。]
雖然中途出了這麼一個小插曲,方見緣還是很快將花粉和花蜜收集好了。
它們被分別裝在兩個玻璃小瓶裡,一個是粉末,一個是濃稠的液體,都呈現出漂亮的金黃色澤。
時無淵沒有要分一杯羹的意思,觀眾也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