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裡面放啥?&rdo;

&ldo;粉條。&rdo;

&ldo;就一種?&rdo;

&ldo;嗯。&rdo;王芳子顯得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地回答著老闆。

&ldo;一種太少了，給你加個金針菇，女孩子都愛吃。&rdo;熱情的老闆自作主張，見王芳子不反對，揚聲對後廚吩咐，&ldo;小份雞肉，放粉條、金針菇。&rdo;

老闆一走，一個人坐在桌邊的王芳子縮著肩膀、低著頭，更顯瘦小和沒有存在感。

這姑娘真的很沒有存在感，不聲不響，呼吸也非常輕，身後的佈景板能夠呈現出實體的話肯定是不顯眼的灰色。

&ldo;看什麼呢?&rdo;章俟海見秦深停了筷子不動，就順著他的視線扭身往後看，見到王芳子，知道她是秦深的同學、也是丟丟現在的班主任。

秦深往裡面坐坐，讓出靠外的位置示意章俟海到自己身邊來，然後提高了聲音對王芳子說，&ldo;王老師，要不要過來坐?&rdo;

王芳子遲疑抬頭，看到秦深整個人都亮了，毫不遲疑地走了過去，坐進靠裡的位置，秦深的正對面，&ldo;秦深你也在這邊，沒有回去嗎?&rdo;

章俟海一個人大活人，她看不見。

秦深明顯地感覺到身邊人的不悅，大醋罈子想發功了，連忙對著章俟海討饒地笑笑，讓他忍耐一下，當然並不耽誤他對王老師說：&ldo;嗯，先吃點兒填飽了肚子再回家。&rdo;

&ldo;嗯嗯。&rdo;秦深說她是因為要報復張芳子才喜歡上他的，王芳子想了想覺得並不是，她是喜歡他的，他是自己青春年少時唯一的光亮，為什麼不喜歡呢。她咬著下唇，忐忑地問：&ldo;秦深，你說喜歡男人，是假的吧。我不夠好，但是我會儘量讓自己變得好，讓你滿意的。&rdo;

手指緊張地點在一塊兒，她甚至想說，你要是喜歡男人，我為你做變性手術。不過，這話說出來，感覺有點兒變態，就沒有說出口。

&ldo;……&rdo;這姑娘還沒有放棄啊，秦深頭疼，飛快地扭頭在章俟海的臉上親了一下，&ldo;你看，我真的喜歡他，想和他共度一生的。&rdo;

章俟海的嘴角翹了起來，夾了一塊軟嫩的雞肉到秦深的碗裡面。

淚水奪眶而出，王芳子淚眼朦朧的眼睛中黑氣湧動，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著，並沒有徹底佔據王芳子的理智。

嚇得秦深趕緊念，&ldo;愛國、敬業、誠信、友善……&rdo;

章俟海側眼看看他，估計是不明白秦深怎麼莫名開口說這個。

秦深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先安撫住王芳子再說。

王芳子眼中的黑氣緩緩下沉，蟄伏在深處。

&ldo;吧嗒吧嗒……&rdo;淚水一個勁兒掉，王芳子縮頭縮肩，默不作聲地哭著。

秦深撓撓頭，他對王芳子說：&ldo;我不喜歡女的，我喜歡男人，而我現在找到了想要攜手一生的真愛。我不好，普普通通的人一個，沒有好工作、沒有房子、沒有車。&rdo;如果沒有客棧，秦深就是個芸芸眾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在婚姻市場上不會被看好。&ldo;還有個七歲的兒子，誰嫁給我就要當後媽，為了丟丟我說不定還不會和她有孩子，只是想給兒子找個伺候的媽。你看，我就是這麼自私自利。&rdo;

被章俟海在腿上掐了一下，秦深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他貶低自己章俟海不高興了。

王芳子含著淚說：&ldo;別這樣說自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