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p;…&rdo;總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蔡玉涙說:&ldo;我只是不想你下船。&rdo;
做了一個深呼吸,經歷了太多事情的秦言從激動中掙脫,慢慢平靜了下來,他問:&ldo;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娶我?&rdo;
秦言嗤笑,指著自己的臉,&ldo;對著一張鬼面,你親的下去嗎?&rdo;
&ldo;不能。&rdo;
秦言:&ldo;……&rdo;被蔡玉涙氣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蔡玉涙雙眼中出現茫然,&ldo;高山流水難覓知音,你能夠讀懂我的詩,我不想你去死。&rdo;
秦言拂袖而去,&ldo;我的生死從來都不是你可以干涉的。&rdo;
等人走遠,蔡玉涙站到了船頭,看著寬闊的水面良久,嘆息著喃喃自語:&ldo;不是我拘束著,你壓抑不住思念早就下船,早就死了。&rdo;
秦言是父母強求而來的孩子,一腳踩陽、一腳踩陰,註定早夭,是渡船最好的繼承人,卻不是唯一一個,不知道是誰讓他當選,才能夠繼續活下去。
活下去唯一的代價就是永遠不能夠下船,幫助秦言的人沒有說,是蔡玉涙設下了賭局,引得秦言下套。
蔡玉涙輕笑,&ldo;早應該想到你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rdo;
兩位大佬在船頭交鋒、不歡而散,躲在一邊的船員戰戰兢兢,大頭鬼躲在同事身後害怕得嚥了口口水,&ldo;每次主人和管事吵架了,就把自己悶在房間裡,不准我們發出一點點聲音,好害怕。&rdo;
&ldo;我有個小道訊息,你要不要知道?&rdo;
&ldo;什麼?&rdo;
大頭鬼的同事壓著聲音偷偷摸摸地說:&ldo;東方鬼帝蔡玉涙和我們主人以前就認識。&rdo;
&ldo;嗯?&rdo;大頭鬼撓撓頭,&ldo;蔡管事和主人是朋友?&rdo;
蔡管事恢復東方鬼帝的容貌,他們看見了。
&ldo;不是朋友,是主人很喜歡看蔡管事寫的書,用人類的話說,應該是神交已久吧。&rdo;
&ldo;哦哦。&rdo;大頭鬼奇怪了,&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噓,你不準告訴其他人哈,我打掃衛生經過主人房間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主人大概是喝醉了,自言自語說出來的。&rdo;
大頭鬼瞪著同伴,&ldo;你還有沒有告訴別人?&rdo;
同伴用力地搖頭,&ldo;沒有沒有,我就和你說了。&rdo;
&ldo;那最好,要是有流言傳出來,讓主人查到了,你就等著被餵魚吧。&rdo;
同伴兩隻手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ldo;唔唔唔。&rdo;再也不敢和別人說了。
船尾傳來呼喊聲,大頭鬼和同伴支著腦袋看過去,嚇得猛地貼住牆壁,抓住能夠抓住的一切。
在寬闊的三途河上,三層樓的渡船如同一葉渺小的扁舟,一個大浪、一條大魚就可以掀翻它。橫渡三途河不僅僅要躲避過無數的暗流漩渦,還要時刻提防著想要將他們當做美餐的大魚。
船上的力士手持長長的魚叉對準一條大魚用力地插著,魚叉鋒利的刀刃僅僅在醜陋的大魚身上捅出細小的傷口,騰躍而起比渡船還要大的大魚張開大嘴呼嘯著,用自己巨大的身體猛烈地撞擊著渡船。
大魚騰出水面又落下,掀起巨大的浪拍打在渡船上,渡船上下顛簸,人在裡面就和罐子裡的一顆黃豆一樣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