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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茹央,把簾子拉開,看看能不能有光進來照到我們的皇上陛下!”她說著眉眼間都是笑意,東赫也深深蹙眉,緩緩的說道:“你真的在看書嗎?”
“當然在看的。”
“你書倒著拿爺能看嗎?”東赫看著她那反著拿的書說道。
“當然,現在是它認識我的階段,我還沒有和它認識。”
“刁鑽古怪。”東赫說完之後低頭繼續看手裡的奏摺。
過了片刻他才抬起頭來說道:“你要是很無聊,過來把這個抄了。”
畫樓嘆了一口氣,砰的合上了手中的書,從軟榻之下來走到了東赫的身邊,低頭說道:“這是什麼?”
東赫還沒有說道,畫樓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那四個字,祭天碑文。
她微微蹙眉,說道:“這個我不會,好累睡覺去了,皇上坐著慢慢抄,你看,你是皇上,有美人一後宮,而我,只是一個小女子,有得就有失啊,皇上,別把你不想做的給我,又不給我月俸。”
畫樓根本就是不是說月俸的事情,她看到碑文才想起來,這是東赫登基之後第一次祭天,也是玉牒上刻入帝后的首次大典!轉身之後的畫樓臉色都變了,眼神中一片陰寒,過年之後,很快就到祭天大典了!
東赫看著她進屋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而第二天,就已經是除夕了,這一天的清晨,按照忘年的慣例,所有的宮妃都要去皇后的宮內請安的,請了安之後再去皇貴妃的宮內,接著自己想去哪兒去哪兒,晚上宮宴所有人一起。
而畫樓,一覺醒來其實時辰就已經晚了,茹央快速的給畫樓收拾著,畫樓看著掛在一旁的那套宮裝,心中微微的煩悶,這宮裝大家都穿了,她不穿得正式一些似乎是不太好。
但是就算是換上了宮裝,她還是長髮為挽,只是輕輕的用髮帶勾勒了一下。
畫樓以為所有的人都去了,而她剛剛準備出發的時候,就聽到周嫤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是不是又睡過了?”
“參見周妃娘娘。”外面的宮婢都紛紛行禮說道。
“都起來吧,你們家娘娘呢?”周嫤問道。
畫樓揚聲說道:“我在裡面呢。”
只見周嫤掀開簾子就走了進來了,看著還在整理衣襟的畫樓說道:“就知道你起晚了,等你一起去。”
畫樓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也已經去了,茹央她們忘記喊我了。”
茹央看著她,周嫤微微探頭說道:“你喊她幾遍?”
茹央緩緩的舉起了四個手指,畫樓伸手馬上就把茹央的手打了下去,只聽周嫤嬉笑道:“喊了四遍你都沒有起來,好意思說。”
一旁的宮女看著這倆人的模樣,嘴角都是笑意,在這個宮內,大概再也沒有比在薰風殿內輕鬆的了,因為慧妃絲毫沒有主子的架子,對她們都很好,原來聽說是殺神的周妃娘娘,和慧妃在一起的時候也平易近人,到現在他們都可以大膽的給周嫤請安說話了。
弄好了一切之後,畫樓和周嫤才緩緩的朝景陽宮趕去,去到景陽宮的時候,其他的人也都到齊了,不止是宮妃,還有一些外姓王爺的家眷,也都是來給皇后請安的。
周嫤和畫樓看著人多,進屋之後,只聽柳妃說道:“剛才還說,你倆是不是睡著了,來不來了。”
周嫤平日裡冷臉,一般不說話,只見畫樓勾唇淺笑道:“柳妃娘娘還真猜對了,昨兒個睡得晚了,今天一覺驚醒就是這個時辰了,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沈青薔看著畫樓的眼睛,似乎是要把她撕成無數碎片,但是她還是笑意吟吟的說道:“慧妃言重了,大喜的日子,哪有什麼恕罪不恕罪的,只是各位姐妹們等了一會兒,你和周妃姐妹感情好,可羨煞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