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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赫聽到了他的說辭,緩緩的抬眸望向他,陸翊看著東赫的眼神,微微閃躲:“陛下,微臣只是覺得容嬪娘娘懷孕這件事情是大事,應該給她多留幾個靠得住的人在身邊。”
陸翊說的話是事實,這宮中的眼睛都在盯著容嬪的那個肚子,而她,除了吃,還是吃。
“是啊,這後宮中的人才濟濟,現在他們連草本都嫌太淺薄了,研究起上古偏方了,可是這偏方有趣就有趣在被一個不起眼的宮婢看穿了!”東赫的話語中危險刻薄,甚至是有些薄涼的氣息。
陸翊沒有回話,但是嘴角卻微微的揚起,腦中恍惚閃過一個身影,那個看出了上古偏方的人應該就是她吧,能夠從周妃的手下逃脫,能夠在今日救了容嬪,這樣的事情東赫早晚都會知道,而那一張臉,是禍是福,他不知。
東赫的話落,陸翊沒有接,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朝緋煙宮那邊走去。
到了緋煙宮的外面,東赫身邊的貼身太監正想通傳,只見東赫揚手示意,抬腳便走了進去。
容嬪的心中都是恐慌的,月嬋回來之後便把那些所有的保胎藥都找了出來,看著那些還沒有吃但是香味異常的藥丸,心中早已經的說不上來的沉了。
“她怎麼說?”容嬪問的她應該就是指千姬了,月嬋沉默了片刻回稟道:“娘娘,千姬姑娘說了這兩種藥一起服用會產生很大的作用,我們還是換了吧,重新找太醫給配藥。”
容嬪若有所思的樣子,眉間帶著愁緒。
“那便扔了吧。”月嬋本以為她要說什麼,沒有想到她最後淡淡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那娘娘,配藥的事情。。。。。。”月嬋有些猜不到容嬪的心思,試探性的問道。
容嬪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覺得這個千姬是誰的人?”
“娘娘,此話怎講?”
“你不覺得她出現得不太正常嗎?就像是她能夠提前預料到事情的始末一樣,提著點心來,告訴我們不要吃,然後又在清音閣內阻止了她,救了孩子一命也救了自己一命,可是這樣容嬪卻是心中有些不安的,千姬會是帶著什麼目的靠近她的嗎?
可是,除了孩子,她有什麼地方是值得千姬靠近的?
想起今天宴席上的情景,她是誰也靠不住的,今天的那個魚露,在場的所有妃子都有懷疑。
而今天,若不是千姬及時打翻了她的碗筷,她肯定吃下去了,而這個孩子,到底保還是不保都已經是兩碼事去了。
沉默了半晌,她似乎是忽然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恰好剛剛轉身,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東赫,忽然間眼睛有些溼潤:“陛下。。。。。。”容嬪的話語有些哽咽,似乎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忽然見到了大人一般。
容嬪確實小,年紀小了東赫好幾歲,平日什麼也不關心,最受寵的時候被其他人陰陽怪氣的說什麼的時候,她也裝作沒有聽到,沒有看到,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見到東赫的時候她總是笑著的,東赫大抵是最喜歡她的這股子單純了。
見到她淚眼盈眶,東赫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她一下子就撲進了東赫的懷中,東赫抱著她,片刻之後她似乎就好了。
畫樓隨著裴承恩到達緋煙宮的時候,容嬪正好還在東赫的懷中,似乎是隔著前世今生,今日的東赫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可是後面的這句話,她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感受,曾經就是低到了塵埃,才會被踐踏到貧瘠之地!
這一次,再也不會!再也不會!
畫樓的眼神漸漸的陷入了某種情緒中,她直直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