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壓抑的。
這樣的壓抑讓他胸口憋悶得陣痛, 她明明總是肆意又任性的模樣。
陳宴指腹輕輕貼在周知意的眼皮上,擦了一手的眼淚。
周知意像是做了噩夢被驚醒的小孩, 咬著唇強行把嗚咽壓回嗓子裡,睜開眼睛甕聲甕氣地問:「你怎麼找來的?」
「在你身上裝了定位器。」陳宴微微側臉,指腹擦過她的臉頰, 是暖融融的癢意。
周知意猛然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紅腫的眼睛微微瞪圓了。
一驚一乍,還是一副小孩樣。
陳宴像被貓抓了一把,心裡浮起一絲很莫名的情緒,他短促地笑了聲:「傻, 騙你的。」
「向宸以前常和我說起你的事情。」
「他說你小時候很喜歡去公園坐海盜船。」
「說你膽子很大, 喜歡登高望遠,以後一定也能走得很遠。」
周知意吸了吸鼻子,視線又模糊了。
大顆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伸出手臂, 抱緊了陳宴的腰。好像只是想找個依託, 又像是在發洩,力氣大到似乎要把手臂箍到他的腰腹中去。
好半晌,她終於低低地抽噎了聲。
「那天的雨太大了。」
「那天的雨真的太大了。」
「為什麼要下那麼大的雨啊?為什麼他非要在下雨的時候出門?」
「……」
外面的風聲更甚, 拍打著玻璃。
陳宴垂眼,下頜緊繃,銳利如刀。
「為什麼是我哥?」
「為什麼一定要是他?」
周知意終於張開嘴巴,發出哀慟的哭聲,像個撒潑耍混的小孩。
從周向宸去世那天起,她便把他、把與他相關的回憶,連同他去世的事實一同鎖進了記憶的黑名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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