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讓清風當下驚駭心疼得紅了眼眶。一瞬間,他的心顫抖的厲害,驚慌與恐懼有如電流過境一般,剎那襲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都仿似受到了重創一樣,瞬間讓他痛苦難受不已。
片刻的怔愣,清風立即坐到床邊,彎身見歐陽笑心摟抱在了懷裡。落入懷裡的嬌軀,彷彿著了火一般的滾燙,又彷彿是糯米麵揉捏而成的柔軟,似乎稍不留神,就會讓她滑下去。
他的心再次狠狠一抖,緊了緊手中的力道,隨即又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著歐陽笑心潮紅不堪的面頰,柔聲低喚道:“心兒,醒醒,快醒醒……”
歐陽笑心混沌恍惚中覺得自己似被人抱了起來,而且還有人在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纖長捲翹的眼睫毛費勁地撲扇了幾下,到底還是無力睜開。
“清……風……清……風……”一個字一個字從她的嘴裡艱難地吐出,聲音微弱得幾乎讓人聽不見。“是……你……嗎……”
清風將自己的臉頰貼上她燒的通紅髮燙的臉,這才隱約聽清楚她嘴裡說的是什麼。“心兒,是我,是我……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是我害的你這般痛苦難受……”清風邊說邊用力地點著頭,平日裡清雅溫潤的噪音此刻卻是低沉沙啞,更帶著明顯的哽咽和顫抖。
“清……風……我……難……受……”歐陽笑心忽而像是有了意識一般的緊緊攥住了清風的衣袖,身子難受的扭動著,嘴裡也一直囈語個不停。
“心兒乖,我這就幫你煎藥去,馬上就不會難受了……”清風說著,用自己的臉頰磨蹭了幾下歐陽笑心那滾燙汗溼的額頭,隨即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起身迅速離開。
沒一會兒,又見他端著一盆清水和五塊毛巾走了進來。緊接著將幾塊毛巾放在涼水裡浸溼,略微擰了擰,而後分別放在歐陽笑心的額頭上、手腕上和小腿上,待毛巾打到體溫時,又放入水盆裡浸一浸重新敷上。
如此反覆了七八次,歐陽笑心身上的熱度總算下降了不少,不再像先前那般燙的嚇人了。而她似乎也一下子安穩了許多,不再難受地亂扭亂動,也不在囈語說著熱或者難受之類的話。
清風見她終於安靜了下來,心頓時安了不少。又找了塊乾淨的毛巾幫她擦乾淨全身上下的汗水,而後一手探上她光潔的額頭,一手探向她皓白的手腕,認真謹慎地替她把著脈。
片刻過後,清風方才回手。得知她只是因落水而感染了風寒,又導致發性熱症,看起來雖兇險,但是並不會有性命之虞,他這才擦拭了下因驚慌和擔憂而急出的滿頭細密的汗珠,輕閉著眼睛大大地鬆了口氣。
“心兒,你剛剛真的是嚇壞我了你知道嗎?”清風側身坐在床邊,低啞著嗓音呢喃輕語,白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撫上歐陽笑心那張潮紅與熱度未完全褪去的臉,溫柔地來回摩挲著,那動作輕柔憐惜得似三月微風輕輕拂過,蘊含著千般柔情,萬般蜜意。
“哎,你怎麼就讓我傾心動情了呢?”清風忽而似有些無奈地深深感嘆了一聲,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緊緊凝視著那已然昏睡的小女人,說出的話語似在自言自語,又彷彿似在說給那個讓他傾了心動了情的小女人聽。
“心兒,你不知道,我這樣的人其實是沒有資格享受愛情的……”沉痛地閉了閉眼睛,清風隨即輕輕執起歐陽笑心的右手,放至唇邊深情地吻了吻,深邃晶亮的黑眸中流露出滿滿的情意和愛戀。“可我明知如此,一顆心卻仍在不知不覺中被你俘虜了去,情不自禁地為你淪陷……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根本不可能會想到,我這樣的人居然也會被愛情所縛,我竟然也會如此輕易地就愛上了一個女子……”
“心兒,你為何要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特別,變得這般引人注目呢?你還像以前那樣一無是處該有多好?那樣我就還是以前的我,永遠都是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