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劍宗並駕齊驅,只是後來比逸電宗、劍宗早一步衰退,更因拜倒在魔帝蚩尤的門下,而棄於神族正宗,這才使得神族八聖之中沒有矛宗的高手存在。事實上,矛宗當時也確實出了絕不遜於神族八聖的絕世高手,後來卻重創於有熊族的上代太陽之手,但有熊族的族長太陽也因此英年早逝。否則的話,哪輪到龍歌與聖女鳳妮如此年輕便肩負有熊族的重任?
偃金的攻勢極為兇猛,所使的竟是一雙短鑿,看上去形狀極怪,但這雙短鑿施展出來,使得偃金如一個渾身長滿利刺的怪物,面對唐德的攻勢,他幾乎以橫衝直撞之勢去對待。
唐德的功力也甚為了得,竟每記皆與偃金硬擊,不過幾乎每三招必退一大步,他那瘋狂的攻勢根本就無法探到偃金的實體,更不用說破開偃金的鑿網了。
偃金是一個近身相搏的高手,每一擊都生出一股一往無回的氣勢,彷彿只有鮮血才是他今生所渴求的東西,主動權已經完全操控在他的手中。
帝十殺機如狂,陶唐氏戰士雖然身手不弱,但哪是帝十的對手?幾乎沒有人可以在帝十那重矛之下接下五招。有帝十的加入,這群陶唐氏的戰士似乎註定只有慘敗一途。要知道帝十與偃金所代表的乃是九黎族的精銳組合,這兩大高手在一起,唐德當然只有認命一途。
正當唐德鬥志盡失之時,陡地覺得打橫裡生出一股強大的劍氣,幾乎將虛空裂成兩半,他在無條件之下駭然暴退。
“當……”一聲清脆而沉長的金鐵交擊之聲響徹整個林間。
唐德再看,卻發現偃金竟退了三步,而在他的面前多了一位鬚髯皆灰的老者。他只是自側面看到這老者臉上那一道猶如刀刻劍磨的皺紋散發出如溝壑縱橫的高原一般滄桑的氣息,而這股滄桑的氣息更表現在這老者的每一寸軀體之上,當這沉重的滄桑凝於劍鋒則成了一種足以撼天動地的鬥志和殺氣。
這是一種另類的鬥志和殺氣,有異於霸厲陰冷的殺氣,更不是張狂而野性的那種,在這種殺氣之中包含著悲天憫人的博大情懷,猶如一個純樸的老農望著田中快要旱死的禾苗一般。
唐德的心為之深深地震撼了一下,雖然老者不言不動,但他似乎已經讀懂了這老者內心的一切,包括那顆躍動的心,那深藏在靈魂深處的純樸而執著的信仰,而這種信仰的凝結卻是他手中的兵刃——劍!
偃金也怔了怔,事實上,以這老者自身的功力還不足以震懾他,但從這老者周身散發出的那股異樣濃烈的氣勢卻已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靈。所以,他不自覺地退出了第四步。
“他交給我!”老者的聲音也是那般滄桑而低沉,像是在對著神佛祈禱,但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讓人不自覺地遵從他的話,便像一個小孩很順從地聽著他爺爺的訓斥和安慰一般。
“你是什麼人?”偃金心底禁不住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訝然問道。
“我沒有名字,如果你願意,就稱我為劍奴!”那老者的話語不緊不慢,顯然無比恬靜而輕鬆。
“劍奴?!”偃金和唐德同時低念,他們心中的驚訝是相同的。
唐德確實沒有想到會突然竄出這樣一個神秘的高手為他接下了偃金,但這人卻甘願以劍為主,實在是讓人有些驚訝。
偃金卻是從來都未曾聽說過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但以對方的年齡和武功,絕對應該是稱雄於江湖許多年,可是他的印象之中竟找不到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是以他感到驚訝。
“你是苟芒的僕人?”偃金突然若有所悟,驚問道。
唐德心下恍然,他當然聽說過木神苟芒曾是出自劍宗,而眼前的老者自稱劍奴,自是苟芒的僕人了。否則的話,誰配擁有這般功力絕頂的高手為奴?
“如果你願意這麼猜我並不反對,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