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孃也不差,應該說是,那句話怎麼說的,對,旗鼓相當。”連蔓兒又道。
“蔓兒你說說,咋個旗鼓相當。”連枝兒問。
“姐,你相信大伯孃是真的想尋死啊?”連蔓兒道。
“你是說,大伯孃尋死是假?”
“被罵成那個樣子,如果想分辨,憑大伯孃的嘴,還能不分辨一句半句的,可她愣是沒分辨出來,為啥?”連蔓兒問。
“心虛唄。”連枝兒道。
連蔓兒搖了搖頭。
“她是要保連花兒。奶發作她,她就抗下來了,把連花兒的事也扛下來。要是連花兒有了啥事,那她就算不挨訓,以後在連家也沒有體面。保連花兒沒事,母憑子貴,以後她的體面還能找回來。”所以古氏是很情願地接了周氏的招。
“一哭二鬧三上吊。”五郎若有所思道。
“你聽誰胡說的。”張氏就瞪了一眼五郎。
五郎嘿嘿笑了,作為一個小男生。他總有機會聽到那些男人們背後的議論的。
“就是這個理。”連蔓兒就笑了。
“蔓兒啊,一家人,不能總算的、看的這麼清楚。”張氏有些遲疑地說道。
“娘。我明白。可是如果別人都這麼看,這麼算,那不這麼看。不這麼算的那一個,不是要吃虧?”連蔓兒道。“娘,我就是多想想,咱們自己心裡得明白。再說了,娘你自己個願意吃虧了,可是,你是願意我姐以後吃這樣的虧,還是我吃這樣的虧?”
“那不行。”張氏立刻道。她可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們以後經歷她遭過的罪。“行。那蔓兒你就說說。”
“娘,你放心吧,我和我姐都沒壞心,咱就是不想糊塗著吃虧,不會總想著讓別人吃虧,這樣還不行。”連蔓兒道。
“那當然行。”張氏聽連蔓兒這樣說,心裡那一絲絲名為賢良淑德的刺就完全化解了。
“有些虧能吃,有些虧決不能吃。不能去歪心歪意算計人,可也不能讓人算計不還手。”連蔓兒對連枝兒道。
連枝兒點了點頭。連蔓兒的話,對她來說是個嶄新的世界。有一些。她還不能完全理解透徹,但是她已經完全認同了連蔓兒的想法。
“二姐,妞妞開始沒哭。”小七搖了搖連蔓兒的手,“我看見了。大嫂掐妞妞的胳膊,妞妞才哭的。”
連蔓兒就笑了笑,摸摸小七的頭。小七比她想象的還要聰明那。
“真的?大嫂幹啥要掐哭妞妞?”連枝兒忙問。
“大房裡面,大伯孃,花兒都有錯,連朵兒也不能說完全沒關係。但是大嫂作為孫子媳婦,在人前可沒錯過什麼。妞妞,是連家的第一個重孫女那。她哭了,爺和奶,能不心亂,能不心軟?”連蔓兒道。
“大嫂和大伯孃倒是一條心。”連枝兒道。
“能不一條心嗎,大伯孃是大嫂的親姨媽。”連蔓兒道。
“你大伯孃,哎,繼祖不是她親生的,總差了一層。讓自己親外甥女進門,她才能安心。當初為了這事,你大伯孃可沒少用心。”張氏道。
“咋回事,娘你說說唄。”連蔓兒立刻八卦起來。
“其實也沒啥……”
…………
上房西屋,古氏洗了頭臉,換了衣裳,蔣氏就出門去潑水,臨走將門帶上了。
“這些天,真是操碎了心,啥時候你出門子,娘這顆心才能放下來。”古氏道。
“娘,咱沒必要這樣。就是爺和奶,也不能把我咋樣。奶就是看老姑吃虧了,才發這麼大火。”連花兒道。
“你奶好說,你爺那關不好過。真要惹急了,你可知道……”古氏嘆了一口氣,“你年紀小,好些事沒經歷過那。那時候還沒有你,有一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