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千萬不能叫郎中來。”
如果叫了郎中來,怎麼跟人家說?說因為他要給連守仁說媳婦,他二兒子一家就把他和連守仁給打了?連老爺子其實還有些自知之明,他知道,為了給連守仁說親的事,已經是滿城風雨了。實在是不能再出醜聞了。
而且,還是這樣的醜聞。
被兒子們頂撞兩句,大家吵吵一頓,這是不管哪戶人家都難免的事情,但是被兒孫們打,這絕對是稀罕事。
“丟不起這個人。”連老爺子自言自語地道,“亂哄哄的,興許是失手。都是我連家的兒孫,不管好賴,我還得給他們留點臉。這事鬧騰出去,他們就別想做人了。算了,算了吧。”
“啥失手?失手一回,還能有第二回,第三回?”周氏自然不信,就扭頭問連守仁,“老大,你看見沒,是誰打的你爹?”
“肯定是老二那三口人,”連守仁想也沒想地道,“到底是誰,我也沒看清。”
“別尋思了……”連老爺子的聲音有些空洞。知道了是誰下手,只會讓他更傷心。
連老爺子雖然嘴上說不尋思,但心裡卻不能不尋思,周氏更是非要揪出這個人不可。
“……是老二媳婦?”周氏第一個懷疑的,自然是兒媳婦,也就是她眼睛裡的外人。“別看她整天大大咧咧的,她可牲性。天天到處逛蕩,我罵她,她心裡不定咋恨咱那。背後下黑手,我看就是她。”
“不像。”連老爺子閉著眼睛道。何氏再龐大腰圓,但身為女人,更善於的還是抓撓。連老爺子作為被害人,他很肯定對方拳腳的方式,肯定是個男人。
“難不成是老二?”周氏的心抖了一下,說出話來語音些有些顫。
“他……應該還不敢。”連老爺子道。
連守義再渾,但他們畢竟是親父子,這些年下來,連老爺子對連守義可算相當的瞭解。連守義敢跟他渾,跟他賴,但絕不敢對他動手。這一點,連老爺子還是篤定的。
“他沒那個陰狠勁兒。”連老爺子又道,“沒看後來我一嚇唬他,他就害怕了嗎。”
“那、那就是……”周氏盤腿坐著,兩隻手絞在了一起。
“是四郎?!”連守仁接到。
“哎……”連老爺子睜開眼,仰頭嘆了一口氣,“我算是把他給惹了。”
惹,在三十里營子的鄉村土語中,用在此處,相當於是得罪的意思。
兒子和孫子不同,差了一輩,連老爺子對他們的管教也好、關懷也好,也就差了一層。畢竟,他們上面都有父母。應該是他們的父母對他們擔負主要的照顧和管教的責任。
“……是那個小王八犢子?”周氏立刻就瞪起了眼睛,“老大,你去把他給我叫過來,我問問他。”
“算了吧,”連老爺子再次擺手制止,“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誰也別再提了。”
“你就讓他白打了?”周氏伸直了脖子,“他這回打了你,啥事沒有,以後他還不得爬咱頭頂拉屎拉尿!”
“你小聲點。”連老爺子不耐煩地掃了周氏一眼,“四郎年輕,不知事。咱做老人的,可不就得擔待點兒。這是咱做老人的代價。”
“你有代價,你多有代價!”周氏不屑地道。
“我這幾下也沒白挨,要不然,今天這個事能辦成?老二那幾口人,能讓咱把錢給武家的老二、老三?人啊,得往長遠處看。這心裡,得擱得住事!”連老爺子也不屑跟周氏分辨,半晌,才又慢慢地道。
“那倆王八犢子能靠得住?”周氏翻了翻眼睛道。
“這一回,應該差不多。”連老爺子慢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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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