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顏色,以文書回之,叱罵其不忠不孝、大逆不道之舉!”
接著,李國禎則站出來,說道:“陛下,臣認為眼下我們不能不慎重考慮當前局勢,如今闖賊勢大,而我等剛到南境,立足未穩,且兵馬不足,以臣看,不如先派出使臣與其談判,以臣看,陛下不如先讓一步,學越王勾踐,表示願意去帝號,以國主稱之,並在名義上歸順闖賊,如此方能忍辱負重,臥薪嚐膽,待十年後再興北伐,一雪今日之恥!”
“襄城伯,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周遇吉回懟了一句,說道:“我們皆是朝廷武勳,世受國恩,有捨生護君之責,豈能讓陛下受此委屈!除非我等盡皆已戰死!”
李國禎被周遇吉的強勢嚇得有些不敢大聲說話,聲音略有些低沉地解釋說:“誰願意讓陛下受委屈?可我們現在剛剛南遷到此,甚至還有江南士紳的掣肘,如何是風頭正盛的闖賊敵手!君主報仇,十年未晚,養精蓄銳幾年有何不對,現在與闖賊硬來,只會讓大明亡的更快!到時候,你我戰死又有何益處!”
“襄城伯雖然說的有理,但臣認為即便亡國,大明也絕不能向逆賊稱臣,此乃亂綱常之事,也會使大明將來再無國統可言!”
蔣德璟也極力反駁讓崇禎向大順李自成稱臣。
而兵部尚書張鳳翔這時候站了出來:“陛下,臣亦認為,襄城伯所言不妥當,闖賊本就已毀過我大明祖宗陵寢,如此血仇,陛下豈能認賊為君!別說歸附,如今這闖賊連被我大明招撫都不可能,不然陛下就是對不起大明的列祖列宗!臣建議,我們可派使臣聯絡建奴,聯合建奴先剿滅闖賊,再驅趕建奴出關,實行聯虜平寇的策略。”
聯虜平寇?
朱由檢沒想到張鳳翔會提出這麼個建言,居然要自己聯合建奴滅李自成。
在這個時代,李自成算家賊,而建奴算外寇,而且外寇明顯實力更強。
按照後世的抗日戰爭經驗,明顯在這個時候是要安內必先攘外。
但因為儒家思想的侷限性,這個時代的人民族意識不強,更多的是忠君思想,如明朝滅亡元朝時很多士大夫會為元朝盡忠一樣,這個時代的很多士大夫沒有覺得被胡虜統治有什麼不好。
所以,張鳳翔才會很自然提出了“聯虜平寇”的策略。
但朱由檢才不會傻到學把自己的力量用在消滅李自成等農民軍身上,那樣他將來拿什麼抵抗建奴?
“首先,聯虜平寇是不行的,朕已經不只一次說過,我大明真正的強敵不是李自成而是建奴!諸位難道亡了金滅北宋之事,金國明明是最大威脅,北宋偏偏聯合金滅遼,卻不是幫助遼抵抗金國,結果被金一舉佔領京師。”
朱由檢說了一句。
“可陛下,如今大明最大的威脅不是建奴,而是闖賊,闖賊已建國大順,麾下雄兵數十萬,佔據北方半壁江山,而建奴不過依舊盤踞在關外不毛之地,難以吞併我漢室江山。”
張鳳翔說了一句。
“估計宋室君臣當時也是如你這麼想的。”
朱由檢回了一句,又道:“這件事不必再議,李自成的招降之事不必理會,朕既不納土歸降也不去帝號稱臣,天下正朔還是朕,他李自成依舊是賊,只有朕招降賊的道理,沒有朕向賊投降的道理!除非朕真的被他李自成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而你們都沒了血性!”
朱由檢說著又道:“至於建奴是不是最大威脅,以朕看,三個月後便見分曉。”
“陛下放心,除非臣等皆戰死,否則臣等絕不讓君父受辱!”
周遇吉回了一句。
蔣德璟則回道:“陛下聖明!臣生是大明之臣,死是大明之鬼!寧可站著死,也絕不降賊求生!”
李國禎和張鳳翔也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