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閻應元沒有因此動容,只吩咐道:“拿下!”
於是。
李倧還是被鎮撫兵抓了起來。
接著。
閻應元吩咐道:“押到本官這裡來!”
李倧癟著嘴,委屈巴巴地看向了閻應元:“上差,讓我活著吧!”
閻應元只問道:“本官且問你,可有一叫趙詩貴的大明官員有文書照會你,你是怎麼處置的?”
李倧聽後愣了兩秒。
忽然。
李倧想了起來,而且,也意識到了這裡面問題嚴重性。
於是,李倧再次哭喪起一張臉:“上差!您明鑑啊!臣,臣,臣是受奸臣矇蔽啊,臣,臣真的是無辜的呀!上差明鑑啊!嗚嗚!”
閻應元突然大聲吼問了起來:“告訴本官,你把他們怎麼著了!”
李倧被嚇得一哆嗦,旋即底戰戰兢兢地道:“是金自點乾的,金自點讓臣這樣乾的,是金自點,上差!”
“你讓他幹了什麼了!”
閻應元眸冷如冰地問了起來。
李倧不敢看閻應元,只低垂著頭:“已下令讓海安道金恩泰對他們梟首!”
“你孃的!你敢殺我老趙和我水師第一千總部的兄弟!”
鄧彬當場大吼一聲,當即端起槍來,對準了李倧。
蘇安忙拉住了鄧彬:“冷靜!你現在槍殺他,只會太便宜了他!”
鄧彬聽後只好放下了槍。
閻應元瞅了鄧彬一眼,沒有追究他突然要殺李倧的衝動行為,只吩咐道:“立即下命給金恩泰,著他立刻放了所有明人,用八百里急遞。”
李倧點了點頭:“是,是,臣這就寫。”
李倧說著還真的四處尋找起紙筆來。
而與此同時,閻應元則抬頭看向聞聲跟來的朝鮮文官們:“不想讓你們國王死的,就趕緊幫幫你們國王。”
這時候,右議政金育轉身走了回去,然後把拿了寫好且蓋好印的王命旨令來,並呈到了閻應元面前。
閻應元著通譯看了且確認後就道:“立即送出!”
接著,閻應元吩咐道:“立即抓捕金自點、金恩泰全族!聽候發落!”
……
海安道。
海安道院君金恩泰沒有因為明國人曾在五十多年前犧牲巨大地幫他朝鮮復國而有感激之意。
看著被石灰覆面的數車近衛軍首級,金恩泰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陰笑。
金恩泰暗想自己朝鮮人也總算讓這些明人嚐到一絲自己朝鮮王國的厲害。
可金恩泰不知道的是他用計處死的這批近衛軍許多是在兩年前連這個時代最兇殘強悍的建奴都未奪得其命的勇士。
而且還是真正想用文明的方式交流的王師。
不過,趙詩貴自己也沒想到他的仁善最終害了他自己,也害了跟在他身邊的數十名近衛軍將士。
或許趙詩貴再被石灰濛眼時已經開始大悟,但已經來不及。
但金恩泰明顯不能得意太久,就在他將這些明軍首級裝車運走後不久的第三日,海安道院君金恩泰就得知王命又要讓他放過趙詩貴等明人,而金恩泰因此自然也感到大為驚愕。
“怎麼會如此?”
金恩泰驚愕之餘不禁自言自語起來。
接著,金恩泰才得知漢城都被明軍拿下了!
連自己的國王嚮明軍乞降了!
這時候。
金恩泰才意識到,原來大明還是那個大明。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自己朝鮮依舊不是隻有半壁江山的明國之對手。
看著來宣王命的官員,金恩泰不得不如實回道:“回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