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願意給誰,便是誰的。如今是朕的,朕自會傳給朕的兒孫們,如何輪得到李珺那小子。”
將領只當皇帝嘴硬,也不反駁,只靜等皇帝看了詔書的反應。隨侍左右的大內總管高公公接過詔書,呈給了皇帝。皇帝見他這副模樣,反而來了點興趣,將詔書接在手裡,展開掃了一眼。寶玉站在他的身旁,用眼餘光瞟了一下,果真是一份傳位詔書,這理郡王倒是不笨,知道讓皇帝傳位,他登基也更加名正言順,而不是以後在歷史上留下篡朝奪位的名聲。
“哼,亂臣賊子,也敢稱皇?他也配我傳位?莫說你們還沒成功,便是成功了,也休想我親自蓋印。”皇帝霸氣沖天。
那將領冷冷道:“那微臣就得罪了。”說著轉身對身後計程車兵道:“去取玉璽來。”兩人之間的對話簡直旁若無人。
皇帝畢竟是皇帝,他雖然想看一場戲,但這出戏卻不應該由他來演。這樣的逼迫,他忍不得。皇帝朝角落裡麵點了點頭。隨著一聲尖利的哨聲,一支兵馬衝了進來,對這支造反的將士包圍了起來。人數明顯勝過殿內的將士。剛才一直沉浸在皇帝與將領之間對話的宗親大臣們才發現外面似乎不對勁,刀劍互砍聲越來越小,到漸漸消泯。雨越下越大,聲東擊西的大火也漸漸被澆滅,只剩下雨滴啪打在地上的聲音,夜風吹來,帶來絲絲血腥味。
大殿內的氣氛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空氣壓抑得讓人呼吸不過來。那將領似乎也在等,隨著刀劍聲越來越小,他的面色也越來越難看。
待得外面只剩下風雨聲,那將領頹廢的垂下了頭,不再看向皇帝,轉身看向身後的將士,滿身鮮血的將士們看向他充滿期待,眼裡盡是忐忑。
將領內心一揪,氣勢一落千丈,剛進來不肯彎曲的脊樑彎了。他跪了下來,“今日完全是臣之所為,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干系,請皇上饒過我的這些將士們。畢竟他們也曾浴血疆邊,為我大慶建功立業過。”
皇帝眯了眯眼,望了望大殿內的幾百號人,他雖有心將這些亂臣賊子置之死地,但是又怕狗急跳牆,多生意外,只得先行安撫,“你,我饒不了。其他人,發配邊疆。”皇帝話剛落音,刀劍落地的叮噹聲在大殿內此起彼伏的響起。
那將領見大勢已去,橫刀在頸脖上,朝著皇帝道:“你是個好皇帝,但不是臣要忠心的君主。”說著刀一抹,倒在地上絕氣了。
皇帝嘆了口氣,罷罷手,“拖下去。”他倒是敬重這樣忠心的人,可惜他的忠心卻不是給自己的。他也不能厚葬了他,不然還讓人以為誰都可以造反,造反後,還能享受身後榮葬。只有鐵血的警示,才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龜縮。
那群造反的將士被帶了下去,大殿也被清洗乾淨。宴席又擺了上來,皇帝舉了舉手中的宮廷玉液,群臣們心不在焉的附和著,席間又熱鬧起來,似乎剛才發生的事只是錯覺。只有空氣裡面的血腥味提醒著剛才發生了什麼。
雨下得這麼大,明天地上的血跡會被沖刷乾淨,空氣也將清新起來。這夜的痕跡也將被雨夜沖洗得一乾二淨。宮人們有條不紊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被燒燬的宮殿也將在雨後選了吉日重建。皇后也打發了人來報了平安,並問了皇帝的安全。似乎這事就要這麼的過去了。
一名內衛急急的走了進來,朝高座下的大內總管高公公耳語了幾句,高公公面色大變,幾步走到皇帝身邊,將話傳給了皇帝。
皇帝聲音低沉,“你說現在京城內有幾支人馬在殺燒搶劫?”一直豎著耳朵注意皇帝動靜的眾人們聽見這話頓時提起心來,他們現在安全了,但是家裡人都在外面啊!
寶玉也有些心神不穩,他走之前是吩咐了黛玉要注意門戶。但黛玉畢竟不是管家的,邢夫人又能做到哪一步,他不敢肯定。他也留了不少人手暗中守護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