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寶玉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林甫這次出乎意料的沒跟黛玉說清楚,只答了一聲,“跟表兄講得一樣,我便是有些沒聽懂罷了,下次再去請教。”
黛玉睨了他一眼,知道他不肯說實話,也不逼他,男生總有男生的秘密。
林甫心中卻暗暗苦惱,他本想跟賈寶玉好好比試一番,卻還沒來得及施展拳腳,便被他一個簡單的問題問倒,空有一肚子文章卻吐不出來,這叫他怎麼說得出口?這算是丟人也是白丟了。總有一天他會找回這個場子,林甫心中暗暗發恨。
進入正室,早有許多盛裝麗服的姬妾丫鬟迎了上來。
邢夫人讓賈敏三人坐了,奉了茶,又著人去外書房請賈赦。
賈敏才皺著眉頭問道:“大哥一直這樣?”她將目光投向一旁侍立的妻妾丫鬟們。
邢夫人苦笑,“妹妹何須此問?你走之前你大哥如何模樣,如今他還是如何模樣。”
賈敏惱道:“哪裡一樣了,分明是變本加厲了。”
正說著,賈赦從外進來,見著賈敏笑道:“敏妹回來了,好些年沒見,還是如此年輕標緻啊!”
賈敏頓時羞紅了臉,哪有個哥哥調戲妹妹的?遂啐了他一口,罵道:“大哥你好不著調,年輕的時候看著你還好,怎的人老了,反而越不像樣了?連自家妹子都說起混話來了。”說著便惱得起身要走。
邢夫人一面連忙將她拉住賠笑道:“好妹妹,你大哥怕是還沒酒醒說胡話呢!”一面趕緊將室內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
賈敏順勢立住,冷笑,“我何嘗不知道他是說胡話,嫂子你也不管管他,好歹也是襲了一個將軍,怎的做起事來如此荒唐?瞧瞧這滿屋子的人,再下去怕連屋子都擠破了呢!”
邢夫人只是暗暗叫苦,她如何管得了賈赦?只將賈敏死命的拉住,口裡陪著不是。那賈赦卻是剛在外書房將一個磨墨的丫鬟給弄到手,這還沒盡興呢!就被請到這,如果不是多年未見,他還不想來哩。如今見賈敏一副不依不饒的態度,頓時惱了,“真真掃興,不就是說了一句你標緻嗎?大哥說自家妹子又怎麼了?小時候我沒少說你,也沒見你如何,倒見你歡喜著呢!如今做了人家媳婦了反倒不同了,越發跟我們生分了。再者哥哥屋子裡的事是你應該管的嗎?莫說你一個出嫁女,便是你在家那會也管不了我,別有事沒事的就跟母親告狀,我才是服了你。”
賈敏聽了這話,越發將臉掙得通紅,眼眶裡都要盈出淚來,只扯著脖子道:“我跟你生分了?我管著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什麼事,成日裡跟那些丫鬟媳婦鬼混,你以為我想管你嗎?你這樣對得起父親嗎?對得起母親嗎?對得起嫂子嗎?父親將爵位傳給你,你好歹也給你的子孫傳下去,瞧你如今這樣,不是妹妹我說你,怕是不能了。一把年紀的人還讓母親操心,讓妻子憂心,讓子女不能放心,你枉為兒子,枉為人夫,枉為人父。”急得邢夫人在一旁直跳腳。
黛玉與林甫在一邊面面相覷,黛玉心中暗暗詫異,她竟不知孃親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賈赦聽了這話面色鐵青,豁然轉過頭盯著賈敏,瞧得賈敏頓時毛骨悚然,賈赦才收回目光冷笑道:“對不起也是我的事,你一個外嫁之女倒管到孃家人頭上來了。看來這些年林如海對你是不錯,將你慣得越發沒了形狀,倒成了個潑婦。我也是看在兄妹情分上才過來見你,沒成想倒捱了一頓罵,掃興,掃興。”說著冷哼一聲,甩袖子自去了書房鬼混去了。
只剩下賈敏在後面直喘粗氣,黛玉扶了賈敏坐下,幫賈敏揉著胸口順氣,安撫道:“孃親,你消消氣,大舅舅怕不是故意的。”
賈敏冷哼,“他當然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當年可沒少……”說到這,賈敏才意識到身旁的是兒女,頓時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