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恩走近兩步道:“怎麼還是這個問題,隊長,這個問題根本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怎麼禦敵!”
澤斯真是改觀不少,沒有料到實際上傑恩這個粗人模樣的人比弗里斯特還有一些頭腦。
澤斯當然不能說出實情,笑道:“我現在就解答弗里斯特隊長的疑問,告訴你我為什麼不主動出手幫助你們。”
弗里斯特:“好啊,你說。”
澤斯:“因為我感到害怕。”
弗里斯特嗤笑:“你會害怕,你知道你在外面有著什麼稱謂嗎?”
澤斯:“知道,這兩天已經聽過幾遍了,什麼惡魔謀臣魔鬼謀臣之類的。”
弗里斯特:“惡魔一般的人還會害怕。”
澤斯:“名聲在外由不得我,實際上我也不是惡魔。我說的害怕是我第一次出城走這麼遠,到這裡來又沒有夥伴,這樣子我是不是應該謹慎一些才好,要是我出了手你們卻說我多管閒事,或者直接說我另有所圖,反正我始終都是一個人,任由你們說,我百口莫辯。”
這群人倒也真的沒見過澤斯一個人舌戰一群血族軍官的場景,也當然不知道其實他還是有以一敵百去辯解的能耐的,聽了那些話之後門口那一群討論得更加起勁了。
澤斯心裡一笑,對他來說辯解不在於要像吵架一般的硬碰硬,而在於勾起對方陣營中的人的共鳴或者認同,抓住對方惹人不滿之處再說上一些合理的話,讓對方的一些人認為自己說的是對的,使他們內心動搖,時間一久對方那個主要人物看著自己人的態度也會變得動搖起來,於是從他們內部直接將他們瓦解。而此時此刻這件事更顯得容易了,畢竟現在這些弓箭手都對弗里斯特不滿,可以利用這一點將他們的注意力從迦納斯家的謀臣身上轉移到弗里斯特身上,然後說一些情理之中的話,這樣他們對他身份的意識會降低一些,當然說的話也不能太傷到弗里斯特,否則到了最後只會適得其反。
弗里斯特聽著澤斯說起一個人之類的話心裡有些動搖,自己當年不就是一個人到處胡亂闖嘛,如今這個人莫非真的是想要達成那樣可怕的目的,所以想方設法跑了出來到了這裡,她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有幾分道理。”
傑恩無奈道:“你又在聯想自己的事情了嗎?隊長,你能不能好好聽別人說話,不要自己在腦裡補充一些內容。”
弗里斯特只好道:“那麼,如果澤斯大人有什麼顧忌的話,這一次我就直接說好了,我想請你幫我們的忙。”
傑恩唔了一聲想說什麼,卻似乎回想起了澤斯控制火勢的畫面,於是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現在看來最好的辦法也只有請他幫忙了,畢竟這一次指望弗里斯特這個不肯出手的也是有點危險。
澤斯自然不會輕易答應,他推託道:“我也說了這件事對我來說不好處理,萬一以後各位看我不順眼跟我翻舊賬可就不好了,我畢竟也是要活命的。”
弗里斯特猛地站了起來:“這裡誰都沒能耐殺你吧!”
澤斯:“你們沒能耐不代表其他人沒有能耐,這裡也就只有你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要是哪一天你們為了壯大自己的聲威將我在這裡的訊息散佈出去,吸引來的能人一定比一窩蜜蜂還多吧,你說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弗里斯特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確實有過那樣的想法,她坐下道:“其實你太高估這座森林了,這裡的能人沒有你想的那麼多。”
澤斯:“但我知道絕對不少。”
房間裡一下子沒人說話了,只有門口的弓箭手們還在低聲而激烈的討論著,對待澤斯他們既害怕又不信任卻又想得到他的幫助,這完全是到了一個幾難的境地啊。
澤斯也不說話,一臉輕鬆的拿杯子倒了一杯果酒開始慢慢喝著,他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