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走廊邊,安靜的走過。
有些極端的時刻,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該來,不該讓任何女學生再靠近自己。
她記得,記得很清楚,自己的親生母親,用一疊鈔票砸向自己,大吼那句:「滾!妳滾!我家沒有生出這種男女通吃的變態!滾!」
想想不過三、四年前的事情,居然好像跟自己沒關聯般的這麼遙遠。她記得自己踩過滿地淡藍色的鈔票,即使知道步出家門後全然沒有經濟能力的自己可以靠那些錢活上整整一個月,她還是沒有低頭撿。
當年的那個張書妘在風暴過後,只有更相信自己,她懂得世界上沒有什麼夥伴、什麼朋友、什麼家人,只有自己能夠永遠陪著自己。
今天這個張書妘,發現到原來自己也會背叛自己。
張書妘走進社會科辦公室之前,正在自我安慰,想想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情節,如果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她的心裡,那麼還是可以被阻絕的。
怎麼會同時…
即使曾經有過夜夜流連酒吧的經驗,看過身邊的朋友放蕩不羈的生活、那種隨心所欲的態度,但她從來就從一而終的對愛情抱持很崇高的理想。感情專一、全心全意的愛情…拜託,那是連「愛」字都不會寫的小孩就懂得的道理。
只是今天同時愛上兩個人,張書妘訝異於自己居然已經坦然地接受這狀況了。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有什麼好糾結的?就好像今天斷了條腿,即使難以忍受,總有天還是要習慣的。
那種心動的感受…
是因為自己就是在心裡如此空虛得嚇人,好比一棟蟲蟻蛀蝕地搖搖欲墜的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