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離拄著柺杖艱難的走到門口,她和項小滿的身影已成了兩個小黑點,他凝眸直盯瞧,直到再也看不到兩人才收回視線。她性子比較急,真擔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見他為小葵擔憂,項老爹勾唇淺笑,“小葵不笨,不會吃虧的。”
可莫離還是不放心,雙臂架著柺杖一邊練習走路,一邊時不時的朝蜿蜒的山路張望。
項老爹失笑,小葵剛離開沒多久,要回來至少是兩個時辰後的事,他從現在就開始等,那可有的盼了。
從始至終項大嬸都沒啃聲,只是端著籮筐做鞋子,她垂著頭,臉色卻是凝重憂慮,只要一想到小葵離開,過上另一種複雜的生活,她就憂心不已,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總是害怕她沒辦法生活下去,被人暗算丟了性命。
“在擔心什麼,臉色這麼難看?”項老爹走到她旁邊要坐下,項大嬸趕緊起來扶他,項老爹擺手拒絕,“身上的傷都好利索了,不用扶。”
項大嬸坐回去,繼續捏針納鞋底,瞥一眼莫離,壓低聲音到,“小葵和莫離還沒圓~房吧?”
項老爹頷首,“應該還沒有,怎麼,你著急抱孫子了?”
“嘖,我和你說正經的呢。”項大嬸嗔他一眼,接著道,“我怎麼想都覺得小葵跟著莫離不妥,你也知道小葵的,就不怕她將來啊萬一、萬一有個啥,你和我可怎麼辦。”
項老爹擰眉,說心裡話,他也一直在擔心,可是兩人已拜堂成親,就該同甘苦共患難,相互扶持,不離不棄,“相信莫離會保護小葵的,再說小葵也不是吃虧的人,或許剛開始會栽跟頭,但她人聰明學習的快,經歷的次數多了,她自然就會mo出一套生存法則。”
項大嬸搖頭,仍舊是不安,“要是還沒學會就遭人暗算了呢?依我看,她和莫離還是早早分開的好。”
“他們現在能分開嗎?”
一句話徹底把項大嬸問住,嘴巴張了又合,反反覆覆多次說不出否定的詞,頓時懊惱當初不該撮合兩人在一起。
項老爹拍拍項大嬸手,用溫柔的動作安慰她,“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沒發生的事就別再去想,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小葵學著獨立,將來好獨當一面。”頓了頓,又道,“還記得木大娘和小樹都曽為她算過命嗎?”
項大嬸點頭,母女二人都說小葵是大富大貴命,將來必貴不可言,她不信這個,全當是胡謅。黑心村及周邊幾個村莊,住的都是老實巴交的村民,祖宗晚上查八代都是農戶出身,不管是嫁給誰,這輩子都不可能大富大貴,除非是小葵的出身非同尋常。在前任丈夫都死了,無人敢娶的情況下才讓她去奴隸拍賣市場買丈夫,但是絕對沒想到的是,她買下的竟然是莫離。
聯想到莫離的身份,正好印證了那句‘將來必貴不可言’,莫非,這一切冥冥之中自由安排?若真是這樣,她倒這不用擔心小葵的將來。
看著院門口頻繁遠眺的莫離,項老爹道:“以前我不信算命,但現在我信了。不過我不是相信命運和姻緣,我是相信莫離,他有讓小葵幸福的能力!”
項大嬸倏地抬頭認真的看項老爹,“就像寒袖一樣嗎?”
項老爹抿唇一笑,如一~夜春風來百花盛開,“那你覺得自己幸福嗎?”
項大嬸毫不遲疑的點頭,嘴角眉梢漾起滿足的笑,“幸福,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每一天都很幸福。”
項老爹抿了抿嘴,終究沒說什麼,握~住她帶薄繭的手,無聲的表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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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葵和項小滿來到斗方鎮,一路打聽著來到好有錢家。果然是有錢人,大門修建的氣勢磅礴,門楣和牆壁上或繪製或雕刻著優美的圖案,美輪美奐,讓人目不暇接。門口是兩尊石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