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用自己的右拳來交換那猜的右腿。
右手骨折了他還有左手,但腿骨折了那猜連移動都很困難。
但畢竟熱身就是熱身,那猜身姿的墜落速度比預料中來的快得多,飛膝頂空,那猜用小臂抵擋住了蕭克龍的直拳,又還以一肘。
肘比拳要短,但卻比拳更硬,更何況在這個距離之下手臂根本施展不開,這正是那猜所擅長的領域,貼身短打,貼身到極近的位置然後展開猛攻!
蕭克龍勉強接了幾招,然後只能後退,不然那猜的臉都快貼到他的臉上了,“熱身”的結果明瞭,力量和速度上二人平分秋色,但技巧上那猜更勝,所以在後撤的過程中“狂化”已經開啟。
狂化的開啟本來就不需要很久,蕭克龍和冉淵的那一戰著實是為了營造氣氛互相扯皮才顯得有些拖沓,天地之炁流入蕭克龍體內的脈絡之中,暴戾的青筋頓時凸起,但卻沒有前日那種誇張的幅度。
“他這是……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臺下有人看出了蕭克龍的異常,依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狂化會給渾身的肌肉群都帶來劇烈的增幅,但今日的蕭克龍顯然只是變快了一些而已。
“昨天的消耗太大了吧……”有人附和著前者的聲音,蕭克龍在把養素推出擂臺的時候,自己的模樣比對方還慘,幾乎已經失去全部意識,而如果仔細看的話他的手背和指骨上還有土黃色的藥漬和未完全癒合的崩裂傷。
誰也不知道蕭克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再回過頭來看過場上的局勢,那這個“削弱版”的狂化也十分有價值。
雖然看上去增幅的並不多,但蕭克龍仍然憑著這股新生的力量和速度扳回了局勢,那猜的攻勢戛然而止,反過頭來是蕭克龍的回擊。
劈里啪啦的擊打聲不絕於耳,二人拳腳所帶出的聲勢就像一瓢水被潑進了熱油鍋之中,而兩人都要爭當大廚。
蕭大廚明顯是北方菜系的名廚,大火爆炒,每一次揮動鍋鏟的氣勢都像是要把鍋底掀開,而且放的都是重口味的輔料,如果把重拳當作大蔥來量化的話,那現在的鍋裡應該放了大概有五斤蔥,大蔥炒大蔥。
而那猜你看不出來像是要做什麼菜的廚子,更像是案板上的魚、屠刀下的豬和蒸鍋裡的螃蟹——總之都是特別有求生欲的食材,就算拼了命也不要被人送上灶臺。
在場的人都來自各大門派,平日裡沒準兒都有過輪流到後廚幫工的經歷,親手殺過人的也不少,但罕有親手殺過豬的——長生盟的灶君薛儼應當算一個,可以說是武功最高的廚子,也可以說是廚藝最好的武者。如果把這種比方對薛灶君說,他應該會笑出聲來。
其實殺豬比殺人難多了,薛灶君甚至親眼見過被豁開一半脖子的豬突然暴起,帶著一把卡在脖子裡的殺豬刀跑了幾里地直到血被放幹才倒下的景象。
當然,這只是拿普通的豬和普通的人來對比,要是一頭豬會武功的話,三五個大漢根本拿這頭神豬沒有辦法。
這世界上沒有會武功的豬,但是眼前的那猜會武功,不但會,而且還很強,所以蕭克龍拿不下他。
就算狂化之後的蕭克龍,也只是用力量和速度來彌補上了技巧的劣勢,把戰鬥的主動權接管到了自己手中而已,還遠遠到不了“完全壓制”的地步,而隨著時間數字的攀升,蕭克龍那狂放的攻擊似乎越來越難以為繼,那猜甚至捕捉到了幾次相當漂亮的反擊機會。
“嗯……蕭克龍看起來……”寶相大師評論道:“有些每況愈下啊……”
“倒不如說是那猜打的越來越好了,他逐漸適應了蕭克龍現在的力量和速度,很快地調整了自己的應對方式。”夫子祝詰說道,他的弟子蘇崇就是被那猜淘汰掉的,所以祝詰也就一直對這個其貌不揚的新暹國少年倍加關注,要麼看著他登上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