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幾道在動怒邊緣的眼神,握上宋且的手腕,將他腿間一拉,藉著他的手心將兩顆藥倒入口中。
這種無形的挑釁,不亞於上次的投籃。
“宋且,你過來。”周鳴說。
宋且收起手,回頭看了眼,朝著他們三個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們是來道歉的。”
天啊,兄弟們,信他啊,千萬別惹陸北淮,不然日後傾家蕩產啊。
“過來。”周鳴冷著臉,朝宋且伸出手。
宋且正想說話,就感覺陸北淮的手忽然鬆開,他愣了一下,對上這人的目光,脊椎下意識一僵,嚇得連忙把他的手拉起來,握回自己的手。
“你過去吧。”陸北淮聲線平淡,再把他的手鬆開。
宋且見他鬆開自己,乾脆主動抓了過去,看向周鳴他們三人:“你們過來,我們五個人好好談一談。”
陸北淮盯著那隻又握住自己的手。
看吧,特別喜歡他。
都向著他了。
五分鐘後——
窄小的客廳裡圍坐著四個高大的男高中生,各個手長腳長,紅色的小膠凳都顯得不夠坐,唯一一隻小隻的,在沙發上坐立難安。
“我先宣告,這是一次交好的訊號。”宋且弱弱地舉起手,環視著面前的四人,目光落在陸北淮身上:“之前說了不再欺負你,對過去做的事情跟你道歉,也是認真的。”
說完看向周鳴他們三人。
周鳴沉默不語。
沈聽斯避而不見。
謝景初則皺著眉頭,一臉搞不懂:“宋且,我知道他救了你沒錯,但用得著這樣嗎?道歉不就好了嗎,我們禮物也拿了,道歉也說了,還不可以?”
“如果不是我帶著你們欺負陸北淮,你們也不會有這樣的態度,所以我有這個責任帶頭跟陸北淮道歉,是我做得不對。”
坐在沙發上的少年雙手放在膝蓋上,垂下眸,作出最誠懇的道歉姿態,也因為緊張聲音略有些顫抖,甚至連白淨的耳根都紅了。
“如果不是陸北淮救了我……”宋且緩緩抬眸,看向陸北淮:“我可能就死了。”
也因為陸北淮活了。
或許這其中的因果無法用科學印證,但他確實是獲得了第二次的生命,所以“宋且”過去再作惡多端,那他也可以藉著這第二次生命,在悲劇還未發生時及時扼殺在搖籃中。
“北淮,我再次為我過去對你做的事情道歉,直到你原諒我之前,只要不是突破道德底線和觸犯法律的事情,我願意補償你。”
周鳴錯愕地看向宋且,眼神表露有那麼嚴重嗎。
宋且自然知道身旁這三位大爺出身優渥,心高氣傲,不覺得這種行為是一種霸凌,但他作為一個心理年齡已經是二十三歲的人,更別說掌握了未來的劇情。
就算改變不了他們,至少能做一點是一點。
他想活的,那樣的死法太難看了。
“周鳴,沈聽斯,謝景初,我也先跟你們說明一點,如果你們還意識到過去那樣是沒問題的,玩玩而已,還針對陸北淮捉弄他,那我想,我們可能得思考一下還能不能繼續做朋友。”
陸北淮的目光隨著抓住膝蓋上褲子的那隻手而動,透白的指節似乎因為緊張而緊攥著,血色都褪白,最後落在那副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
甚至在忍著緊張的哭腔說出這句話。
還說不喜歡他,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了。
“如果你們覺得我說的不對,也沒關係。”宋且將腳小幅度的往旁挪了一步,方向靠近陸北淮,偷瞄這人一眼,發現他沒什麼表情,深呼吸,鼓起勇氣道:
“反正我就跟定陸北淮了。”
沒錯,就得這樣,先抱住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