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不知道如今她這樣子，讓多少人為了痛苦，為她難過嗎？

衛子青沒有明白，可是在場的很多女人都反應了過來，尤其是蘇凌雅，更是渾身一顫，直接沉默了下去，原本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的被自己給嚥了下去。

“子青……”

小龍女走到了衛子青的身邊，抓著她的手，搖了搖頭，看向了蘇凌雅，一切盡在不言中。

“冤孽啊！”

白婉君抽泣著，衛青海顫抖著身體，癱坐在沙發上，低聲輕喃著，目光有些呆滯。

這一切，終究還是自己造成的！

衛子青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小龍女，可是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沉默的蘇凌雅，在看到眾人的反應，渾身頓時一顫，沒有在說話，沉默了下來。

原來，一切還是自己的問題嗎？

他沉默著，轉身看著虎牙，臉上露出苦澀的神色：“你這又是何苦呢？”

世間中，最為刻苦銘心的事莫過於感情了。

可是最為傷人的也莫過於情之一字！

眾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他們能體會到衛子青的感受。

為了虎牙，他甚至抵抗天劫，差點死在了天劫之下，直接葬身於太平洋之下，可是她是好了，卻又因為他和她的感情而沉睡不醒來，最為自責的，某過於他了吧。

“她怎麼樣才能醒來？”

蘇凌雅看著衛子青，目光有些複雜，而後看著藥師兜開口道，他既然能夠知道虎牙不醒的原因，那麼自然也知道該如何才能醒來吧？

“是啊，兜先生，你知道虎牙姐怎麼才能醒來嗎？”

聽到這話，所有人頓時將目光看向了藥師兜，一臉的急切，就算是衛子青也是看著藥師兜，希望從他的嘴裡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是……

藥師兜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心病還須心藥醫，就看她什麼時候醒來，若是可能，說不定很快就會醒來……”

心病還須心藥醫嗎？

眾人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虎牙和衛子青原本的關係，她在不斷的逃避著一些事實，也正是因為這樣子，她才會走火入魔，如今，所謂的心病，其實指的不正是她和衛子青的感情嗎？

“不過……”

看著眾人的沉默，藥師兜又開口道。

“不過什麼？”

衛子夫臉上有些急切道、

“不過她若是不能走出來的話，恐怕這一輩子也可能就……”

聽到這話，衛子青渾身一顫，眾人也是跟著沉默了下來，臉上帶著複雜的神色。

藥師兜的話沒有說完，可是她們怎麼會不知道這藥師兜是什麼意思。

一輩子都無法向醒來嗎？

衛子青臉上滿是苦澀的神色。

他的道是情道之路。

可是這難道就是情道之路嗎？

自己身邊的女人，一個個的要出事，一個個的要飽受著折磨和痛苦，這樣自己才能走完這一條路嗎？

小龍女也是，伢子也是，靈兒也是，玉漱也是，就是連現在的虎牙，也同樣是如此？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一條路，我又為什麼要走？”

衛子青內心痛苦著，咆哮著，眼神變得通紅。

他沒有在說話，只是顫抖著手摸著虎牙的臉頰，隨即轉身離開。

“青兒你……”

看著轉身離開的衛子青，白婉君出口想要阻擾，卻被衛子夫拉住：“媽，讓他走吧，他需要靜靜，現在他，比誰更痛苦……”

白婉君張了張嘴，沒有在去阻擾，看著虎牙臉上的傷感越重了幾分。